> 长久的静默后,盛赞开口:“交给我,你们随时做好手术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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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曼文缓缓苏醒,睁开眼时,看见了满屋子的人。
她笑了笑:“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还嗔怪地对毛妈说:“都说了是小事。”
毛妈用手绢揩了揩眼睛,满是鼻音:“你儿子女儿孝顺,怪我做什么?”
曼文因为这句话,笑开来。
盛赞走到床边蹲下,给曼文掖了掖被子,问她:“怎么没说?”
他表情严肃,似乎很不高兴,曼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连道歉:“没什么大事,你们都忙……”
毛毛跟盛赞做了一辈子的兄弟,看着他悲伤的背影,心里被刀割一样难受。
盛赞说:“如果不想让我担心,就把手术做了吧。”
曼文其实不愿意做手术,她说:“手术也有复发的几率,还不如完完整整的。”
“妈!”离烟实在受不了了,大叫起来。
曼文虚弱地看着她,再看看离烟身边的毛毛。
目光一转,她也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楼向德。
“你们尽快结婚吧,我也就没有遗憾了。”曼文突然这么说,跟说遗言一样,在场所有人都受不了地哭了起来。
团子抽泣着:“妈妈,您要好好的,要看着书言书俊长大。”
曼文对盛赞说:“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也就不担心你了,但你妹妹还小,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她是个好孩子。”
盛赞说:“当然。”
他还说:“妈,别让我们担心,手术吧。”
一直笑着的曼文,终于哭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使劲忍着不发出声音。
“别哭了。”盛赞抬起手给她抹眼泪,接着说:“等你好了,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曼文一边哭一边笑,整张脸看起来狰狞极了,这样好一会儿后才摇头:“不用了,我怎么会没地方住。”
盛赞却不听她说,站起来问团子:“妈妈住哪个房间好?”
团子很快接上:“书言书俊的房间隔壁,好不好?”
盛赞点点头:“可以。”
然后他出去了,跟医生商量手术时间,病床上,曼文低声呜呜哭泣。
离烟坐在床边,一下一下顺着曼文的头发,曼文抱住了她和团子,一声声说着对不起。
而房间里,有人比曼文哭得还厉害,毛毛只好耐心哄毛妈:“妈哟,咱可不能哭了,这漂亮的双眼皮都要哭没啦!”
毛妈一掌拍在儿子身上:“要你多嘴!”
曼文泪光闪闪地看了看毛毛,毛毛挠挠头问她:“要我出去?”
曼文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