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夕,父亲携我们一家人到李府为长捷法师送行,恰逢窦氏泪水盈盈。蝤鴵裻晓
原来一如李渊所言,由于李元吉在窦氏肚子中呆的时间过长,他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药水不断,今元吉又生病,窦氏看着皱着眉、细细的哭着喝药的小儿子,能不心痛难忍?
“求法师,开个药方,替元吉将这病根去了罢。”
看着窦氏殷殷的神情,长捷法师看向李渊叹声说道:“唐公,将三公子交给老纳吧。”
闻言,李渊甚是惊讶,只当长捷法师听错了话,是以解释,“三子元霸生来就生龙活虎,多病的是四子元吉……”
“唐公,老纳要的就是三公子元霸。”
要?是要元霸入佛门?
李渊和窦氏同时吃了一惊,李渊尤为不舍,抱着元霸侧过一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法师……这……”
知道李渊不舍的原因,长捷法师笑道:“唐公误会了。老纳不是要将三公子渡至佛门。实在是三公子身上的杀气太重,老纳要用佛法来约束约束他。再则,也正因了三公子这与身俱来的杀气才导致四公子多病。”
“有这种事?”李渊不可置信的看着长捷法师。
“恕老纳直言。三公子的杀气还有可能影响到你们李府一门的命脉。是以不到十岁,他不得和你们李府的人团圆。唐公,你是要看着三公子克死四公子呢,还是要看着三公子的杀气克得你李府满门不安?老纳带走三公子,十年后定当还你,还保证了你李府的平安。”
原来如此……李渊急忙作揖说道:“那就有劳法师了。”
由始至终,长捷法师脸上一直带着淡然的笑意,见李渊同意了,他这才看向窦氏说道:“夫人,四公子和三公子虽是双生,但因他的出生晚了许多,也正因了这个时辰……他的八字和夫人的八字相克,夫人若想你们母子二人都平平安安的,最好是少和四公子腻在一处。”
“什么?”窦氏看着怀中已近半岁的李元吉,直是喃喃说道:“怎么可能?”
“夫人,你和三公子分开仅需十年。但和四公子比起来,却不得不分开一辈子……老纳言尽于此,如何斟酌全凭夫人。”语毕,长捷法师突地看向我,“观音婢,可有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出其不意,一怔之下我急忙摇头,“观音婢不想想了,就当没有发生罢。反正我记得一切,记得所有的人。”我的话一语双关。
长捷法师和蔼可亲的摸了摸我的头,“好……好孩子,可堪大任。”
虽然不明白长捷法师话中的意思,我仍旧对他抱以最真挚无邪的笑。
眼见长捷法师和父亲、李渊有话要说,母亲拉着我陪着窦氏进屋子准备着李元霸上路该准备的一切衣物,窦氏的眼哭得极红,不时的抹着泪。
唉,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一个杀气太重要入佛门聆音十年,一个与她相克不能太过亲近……这个时候的窦氏直是抱着李元霸不停的吻着,“元霸、元霸,好好的长大,在佛门将那些杀气都洗掉啊,再回来陪为娘,陪你四弟。”
只当窦氏一如以往般的在和他亲腻,李元霸只是在那里傻笑着时不时的发出‘哦哦’的声音。
至于李元吉,本就心疼李元吉吃药太多而亲自哺乳的窦氏不得不停下亲自哺乳的计划,命李建成去请个奶娘来。
翌日,长捷法师抱着李元霸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杨曼青一一和李氏兄弟姐妹告别后,目光最后不舍的停留在李世民的身上,“我在长安等你。”
如果杨曼青不那么歹毒,如果她不是那么狠厉的推我入水,可惜……可惜……
“观音婢,有缘我们长安见,我带你游遍长安。”
由于想心事去了,没有听到李世民的回答,直到听到杨曼青的话我才悚然回神,看着她笑得灿烂的脸蛋,我也还以一笑,“好啊。”永不见的好,至少父亲决定在岭南归隐,岭南和长安,十万八千里。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罢。
可事实和我所祈愿出入太大,方方入秋,我们就收到长安来的消息:隋文帝病危。
隋文帝病危之际,想到了一众老臣,帮他建功立业的父亲也在其列。父亲和李渊都收到了隋文帝的诏书,命他们二人即刻返京。
因了诏书上所书是‘即刻’,父亲和李渊不敢耽搁,仁寿四年(604年)的秋天,我们两府的人马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在走出岭南那弯弯曲曲的山路后,因担心陆路的时间耗时太长,父亲和李渊决定走水路。
其实隋文帝时期,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大水系已基本贯通,也就是后来的京杭大运河的基本模式已然形成,父亲和李渊包了一艘客船,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时间我们就可抵达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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