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骨现在跟僵尸一样被穆迪抱在怀中,大脑一片空白:老大!你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怎么办?要不要装失忆,不好。她摇头,东方临那块已经被识破了,她这个稀松平常的脑子对上男猪们堪比精密仪器的脑子,简直没活路!
而且穆迪自幼就对她了解入微,她随便一个眼神的变化,都瞒不过,跟个雷达似的!
算了算了!对穆迪,她还是实话实说吧。
原著上穆迪和女猪的心结可是她心中的一大隐痛,她记得清清楚楚。女猪为了保护穆迪,防止他冲动,什么都不说,任由穆迪误会,任由他变态。
而穆迪疯狂的根源就是女猪什么都不说,认为女猪不再爱他,最后精神崩溃。
她可要吸取原著的教训!
回过神来,她赶紧狗腿地环抱住穆迪,泪眼汪汪,嘴唇抖动:“穆迪……穆迪,我好想你啊!”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瞬间一僵,她立马变幻情绪,先发制人,委屈地捶他,“死穆迪,坏穆迪,你跑哪去了?怎么不来找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她“哇”地一声哭出来。
穆迪本来还心存芥蒂,埋怨她不来见他,他一直坚持不改名字,在外招摇就是希望能引来她,谁料她竟然不管不顾,十年不来见他!
但她一哭,他顿时就没辙了,什么芥蒂,什么埋怨,都被她的眼泪冲刷干净。
“不哭,晓骨不哭啊!”他一边亲吮她的泪珠,一边轻声安慰,“都是我不好,不早点找到晓骨,让晓骨受委屈了!”
阿七猫在窗户角落,看着满脸心疼的穆迪,满意地点点头。小骨头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在揣摩心理上天赋颇佳……嗯,是这帮男人的克星。
这世上事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如此了,阿七装模作样感概地扒了扒胡子,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穆迪抬抬眼皮,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它消失的方向,然后紧紧环住怀中的身体,仿佛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珠宝。
林晓骨被他勒得难受,不自在地挣了下,他立马松了松,紧张地盯着她:“怎么了,晓骨,不舒服吗?”
林晓骨这些年在训练营,虽没练得心硬如铁,但也坚硬了几分。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阴险狡诈的法子,一个接一个,现在冷不丁面对这样赤诚关心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心虚。
不过心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讨好地蹭了蹭穆迪,说起甜言蜜语丝毫不含糊:“哪会难受啊?能跟穆迪在一起,勒死我也愿意!”说着说着,她又委屈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穆迪真是感动坏了,激动地不住在她脸上亲吻,身体震颤得不知怎么办好?
林晓骨被他亲得满脸口水,心里还在盘算:看来,小穆迪没有变态,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得热情,就是不知道,他这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得问问,然后找准策略。
她推开在她脸上毫无章法一顿乱亲的某人,与他额头相抵,软软地含住他下唇,跟安抚激动炸毛的小猫似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舔。
很快,穆迪就在她的安抚下平静下来,跟痴缠母亲的小孩儿一样,眯着眼睛舒服地环着她。
林晓骨此人一向没心没肺,但是一旦用起心来,真心想哄一个人时,保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穆迪现在就被她哄得,乖顺如只大狗。
林晓骨转了转眼珠,漆黑漂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开始盘问:“穆迪,你快给我说说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嗯……从分开那天开始。”
分开那天?
穆迪眼中极快地略过一抹幽光,恨意弥漫。那天他被那人丢下,被诺严带走,为了探出晓骨的消息,他受尽折磨,本来就被迷幻剂伤了元气,又被折磨,最后奄奄一息,被扔到河里,若不是罗兰所救,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晓骨了!
想到见不到晓骨,他紧了紧双臂,将她抱紧,然后轻描淡写道:“你被带走之后,我就被他们扔了出来,后来被罗家所救,这些年一直待在罗家。”
“罗家?”林晓骨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起来,一迭声追问,“哪个罗家?可是罗兰那个罗家?”
穆迪不解她为何这般激动,安抚地亲亲她嘴巴:“你怎么知道罗兰?对了!”他似乎想到什么,“你还和她并称世家三小姐呢!呵呵,晓骨,你是怎么到凌家的啊?”
林晓骨转了转眼珠没有一丝隐瞒地说了,“凌邱就是入梦负责人,他易容了。”
闻言穆迪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很欣慰她没有说谎,把人又抱紧了些,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胸前,好奇地用手碰了碰,声音嘶哑,似是感概:“我的小骨头都长大了!”
他表情遗憾,“这些年我没在你身边,晓骨都是怎么过的?”
吃喝拉撒呗!还能怎么过?她心中腹诽,接着想到罗兰,心道剧情真是强大,两人又弄到一块去了。不过,就是不知道穆迪对人家是什么感情,十年朝夕相处啊!
要是真处出来感情也不错,起码穆迪人不会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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