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起来比我小很多。”
顾绵皱眉,声音僵硬:“你不记得我了?”
“我为什么要花时间记住你,你是美女?”
“……”
这般倨傲冷冽还带着点冷嘲的毒舌语气,不是季深行说话的口气。
顾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已经不耐:“还有事?”
顾绵傻傻地怔在原地,望着他孑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内心什么滋味。
他难道……失忆了?真的不记得她了?
……
季深行一路走,越走,步子越急。
连番撞到好几个人都不自知,直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进去,关门。
拿着咖啡的手,指骨绷白。
一把将咖啡扔进垃圾桶。
双手扶着宽大的办公桌,低头敛目,很久很久。
刚才,差点就没受住她的审视。
四年过去,她的眼神锐利了很多,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会了不动声色。她,俨然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傻天真的小女孩。
她看着他的目光,有试探,有疑问,更有小心掩饰的沧海桑田。
那里面,分不出爱和恨。
……
凌枫从家里出来。
苏小姐掩面低泣,母亲大发脾气,甩出一摞摞顾绵和皱皱的照片,很多张里,有他,或站在她俩旁边微笑,或抱着皱皱亲昵无间。
“小枫,你要逼死妈妈就去给这个女人养孩子!这个女人太厉害,那么多年前我凿凿切切警告过她,让她滚出你的视线,没想到她手段还挺厉害!把你的心勾走了这么多年,你三十了,还单身,她却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小枫,做人不能这样傻!你再这样下去,就是逼我对这对母女动手!”
母亲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惯了,是个铁腕女强人。
凌枫知道,这番话,已经算是母亲斟酌过后的客气言辞了。
心事重重开车,回到警局。
他还在上墙分局,和顾绵所在的分局,隔得有点远。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几个年轻女孩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听完,脸色顿时凝重。
拿了车钥匙就往顾绵那边赶。
……
尸体检验中心。
五楼办公室。
身形修长的男人临窗而立。
从这里可以将公-安-局一览无余。
公-安-局门口,有车停下,高大峻挺的男人下车,身穿警服的娇-小女人从楼上下来,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溺地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发,捋到耳后。
两人相视而笑。
一起上了车。
直到视线中的车变成再也看不见的小点,临窗而立的男人,这才收回目光。
拨通电话:“傅斯,今晚上照样给我盯紧了,他要是十点钟还不离开她的家,通知我。”
那头嗤笑:“季先生,怎么,又打算来个非-法-性-交易?不怕警察同志把你这个报假案的抓走?你放任前妻和其他男人来往,又在背地里诸多干预,吃醋吃得发狂,还幕后派人盯梢,这实在不是君子之举……”
“不想要加薪了?”
“傲慢的季先生,说不得。”
……
车上。
气氛安静。
顾绵一手支着车窗,遥看窗外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但心里乱极了。她想过,如果他还活着,无数种碰面的可能性,他或许会一如既往冷冷的,会悲喜交加,会心存愧疚不敢面对她,可没想到,他干脆是,忘了她。
“你们,碰到了?”
凌枫突然的开腔,打断顾绵神游。
知道他问得是谁,点点头。
凌枫修长的手,紧了紧方向盘:“蓝双和我商量好的,只要你不问,我们绝不说他的消息。”
“绵绵,你既然带着皱皱回国,应该考虑过和他碰面的问题。”
顾绵点头。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两年前才彻底醒来,伤势太重,不知道他怎么用两年时间让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的确不容易,手废掉,不能再拿手术刀,对医学又天赋异禀,所以才转行做法医吧。只是,他一直负责疑难大案,全国各地的跑,我以为,短期内,你们不会遇见。”
顾绵绞紧双手,“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是,我听蓝双说,他谁也不记得了。包括卫川。”
……
晚上。
顾绵考虑许久,拨打一个电话。
卫川一杯酒下肚,接起:“喂。”
“卫川,季深行失忆了?我今天下午碰到他,他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卫川一口酒梗在喉咙,这时,旁边人修长笔直的腿,锃亮的手工皮鞋,不急不缓地朝他踢了过来。
卫川抬头,对上那双深沉如墨的修长眼眸,眼眸里,警告意味浓烈。
靠!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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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狡猾的季叔洒了一张大大的……
晚上还有一更。
你们想让皱皱和季家谁先碰面?留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