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的样子。但真需要支持时,又会迅速跳出来对准背后插一刀。吴添眼花缭乱,不得不感叹,若没有长期的观察,根本很难辨认出来。
吴添现在能够弄明白,就是汪清源和常务副县长伍家伟是一队的。而另一个不太准确的发现,戴湛好像是和党委副书记、也就第三号人物罗鸿宾是一队,这是经常留意戴湛这个对头才发现的,但也不很确定。剩下的几个都是分不清谁跟谁,哪人站人哪队,总之给他一个印象就是乱。
现在,他也明白汪清源为何要强力拉他为队友。因为汪清源太弱了,别看剩下的七个常委看似乱战,不知道谁跟谁。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表现,那就是联合起来,悄无声息地削弱汪清源这个一把手的力量。
这种默契的联手是很秘密的,若果不是吴添敏锐,基本上难以发觉。
对于一些小事,他们心有灵犀地放过。但是一察觉到汪清源想有什么重要措施,出台什么建议,需要举手投票决定时。这七人总是心照不宣地联手阻止,这种阻止绝对不是什么的全部否定,而是每次都有人出来力挺汪清源一番,然后其它人则反对,票数总是恰到好处让结果不过半数。当然,每次跳出来力挺的人都是轮换的。若不是吴添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种暗地的默契。
旧的篮球场有几个中学生正在打着球,场边坐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哇哇地加油。
吴添想起前世的学涯,每天下午,也是像眼前般拿着个破球,和一帮死党在球场上来回较量。但是,那种画面早已成为记忆。他心里黯然伤感,学生时代真是充满美好!
空旷的球场,阳光比风微弱。数辆锃亮的小车从另一面穿出,在相邻的另一块球场停了下来。那块球场太破,篮板都不知什么时候让人拆去,水泥面裂开几条拇指大的细缝,几丛的荒草在阳光下摇曳。车门打开,陆陆续续出来十多人,有工程人员,也有西装毕挺的办公室员工。
领头的人喝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这些都是名贵的车子,你们要是碰坏了,赔不起!”
那些学生自然不肯,两队人纷纷争论起来。
那男人不禁恼怒,骂道:“这帮龟儿子,这地已让我们公司承接下来盖房子的!快滚蛋!”
后面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道:“小杜,算了。一帮小孩子,就让他们玩。”
那个工头模样的男人听到女人说话,只好作罢,叱道:“高经理说话了,快滚蛋玩去!小心点,别碰花车子。否则呆会出来,把你们屁股弹都打开花。”
吴添看着那女人娇丽的脸庞,以及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微微愕然。
这女的不是别个,正是老熟人,邓氏企业的总经理高洁。
在大会镇,两人可是为风扇厂争得惊心动魄。这女人的厉害手段,吴添是见识过的,如果不是吴添在最后一瞬赶到,现今那间蒸蒸日上的风扇厂早成她囊中之物!高洁虽然最后一刻输了,但是她的手段让吴添对她印像深刻。
高洁也瞧到吴添,这货身材高大,要让人看不到他也挺难。
她摆了摆手,让下属先勘探,款然朝吴添步来。
“我是该叫你吴大县长好,还是叫什么?”高洁淡淡道。
“嗯,好久不见,洁妹纸。”吴添翘着双臂于胸前,看着这个曾经的对手。
话说邓汉庭被自己击败后,政治生涯终结,不得不狼狈离开大会镇。她作为邓汉庭未来的嫂子,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却好像不太在乎似的。按理说,自己和她应该是大对头才是啊。他忽然想到,据闻邓汉庭现今就在清新县城,他将自己视为寇仇,自己升迁的消息他肯定也风闻。不知他会不会气得呕血?哈!
他这货没啥爱好,就是喜欢做让对头愤恨的事。对头愈是愤怒,他愈感到非常惬意。
吴添的眼皮突然急跳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脑海。他想起一件事:邓嘉诚花了巨大力气将邓汉庭推上镇委书记,自己把他的好事和政治投资给搞黄,白忙活一场,他怎么一直没反应?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邓嘉诚不仅是清新县声名显赫的三大富豪,据说官场上脉络深厚。吴添皱着眉,此时此刻,他会不会正暗里对自己出手?他心里在电转,但是面上却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