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烦恼占据心头的滋味,陈问今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离开了海边,陈问今回了市区,把二手汽车还了回去,就直接去清河区的米粉店。
可是,消灭了一碗米粉,两份牛腩和一份生菜之后,心事仍然压的他沉甸甸的。
是啊……有些事情可以不想。
但这件事情,却必须解决。
问题只是——什么时候去做呢?
解决机械的威胁之后,他有可能回不来。
他根本没有办法寻求更多的保障,他跟外星文明可用的筹码就天差地别。
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命运,然而对于命运的了解程度,女外星人的种族知道的比他还多,或许还有关键信息一直隐瞒了没有透露。
陈问今唯一的威胁性,就是命运力量本身,倘若任由他无止境的发动,迟早会毁灭到女外星人的文明头上。
但这是明面上的筹码,他知道,女外星人也知道。
陈问今不知道的却是,女外星人所在的文明有没有技术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假期接连好几天出去活动,王帅都问他最近为什么情绪低落,陈问今只能回答:“没事。”
只是他的状态没平时那么轻松,阿豹也看出来了。
然而互相询问,都说没事,王帅还借故跟着陈问今去他家里蹭饭吃,也没发现他家里出什么状况,最后就只能归结为:相思病。
好吧,这个理由陈问今不能否定,就当是害相思吧。
鹏市的冬天来的晚,而且天气也有反复时,寒假的时分却着实的冷起来了。
陈问今站在东街的路边,及膝的外衣被风吹时飘起一些,有些寒意,这才把外套扣紧。
他看着人如潮水,大约是年前最繁华的时间段,再晚一些,许多人都乘车归往故乡,享受家人团员的美好时光。
只是,细数起来总觉得太短暂。
一整年在外奔波忙碌,团聚的却只有那么几天,还得耗费一笔省吃俭用节约的钱财,这样的生活体验,肯定不能算美好。
王帅抽着烟,也在看川流不息的人群。
几个年轻的男人停在路边,抽着烟,说着话,脸上洋溢着欢喜。
他们交谈着各自计划购买了带回去的礼物,大多都是衣服。
因为这年代的许多地方,还存在衣服的短缺,穿旧的衣服在许多农村区域还是可以送人的不错礼物。
“来回车票,回去开销,加上买点东西,这一年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存的钱就没剩的了。”一个男人说着,有点郁闷,毕竟这些钱是怎么省下来的,对别人而言是一句感叹,对他们而言,是一年中许多个日夜里积攒的煎熬和苦累。
“不都这样,能咋办?”另一个男人看开的很。
“再怎么也比以前好,没出来之前上哪挣钱啊?还不是天天在地里刨,现在每个月寄钱回去,小的读书够了,家里不出什么大事也够用了。”又一个男人说完,小心的看着烟头,尽量把最后的烟丝吸的燃烧尽了,才舍得丢地上,踩灭,末了又问:“麻子怎么说过年不回去?他想值班多挣点啊?”
又一个男人扑哧笑说:“麻子挣钱?你不知道他挣钱都花女人身上了吗?家里娃子读书他都没寄多少,一会说他发的钱路上被抢了,一会说被偷了,还有一个月又说病了花了,就是骗他屋里人的!他那点钱都去找站街女咯!”
“不得吧!一个月才挣八百块钱,他舍得去找站街的?我听人说二十块一回,差不多一天都白干了,给那些卖X的打工啊!”
“咋不是!好几个人都见过他去旁边公园外头找站街的,我那天晚上专门跟着他,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亏他婆娘在屋里带两个娃,还种地,还照顾他老妈子,他倒好,在这边替卖X的打工!麻子真是个混蛋玩意!别提他了,我是见不得他那种没得良心的人!”
正说着,两个年轻男的拎了两袋碗装的猪血汤过来,一人派了一碗。
接了的,都道谢,其中一个男的还感慨说:“真舍得请客啊?三块钱一碗啊!”
“请!上回受伤你们帮忙代工,就说了请你们吃东西,说话算话嘛!”做东的男人捧着碗,闻着香,嘴里说:“听说这玩意可赚钱了,我们家里都不爱吃这东西,我之前还觉得这些人傻,花三块钱吃这么小一碗的猪血!前段时间老王的妹子请我们吃了一回,别说、这家店做的真是好吃!”
几个人喝口热汤,都点头说好,都好奇的猜测着到底怎么煮的,放了些什么佐料之类的,聊没几句,有人提议去别处吃,说那边银行前面的楼梯可以坐。
那几个人走了,王帅也突然走了。
陈问今看他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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