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代表我们的话。啊,这是一件……”
“海叔,我有问题。”海秃子的话还未讲完,聂涛就迫不及待的出言打断了。
海秃子把眼睛一翻,盯了聂涛很久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纠正一下。”聂涛迎着海秃子的目光丝毫不惧,“你的话是你的话,我叔的话是我叔的话,都跟此人没有关系,我只听我叔的。”
聂涛所言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心态,只是没人像他这么大胆子当面提出,而且用词十分无礼,基本把海秃子也藐视了。众人偷眼看着海秃子,又瞅瞅聂涛,都为他捏把汗,生怕海叔突然间暴跳如雷,不可收拾。
没想到海秃子并不生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慢慢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才开口,“小聂的意思是我胡说八道,乱传我大哥的话喽?”
“海叔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只跟着我叔,别人就靠边站吧。”聂涛冷冷道。
海秃子点点头,“很好,今天都把话挑明了,免得日后乱七八糟。还有谁和小聂的想法一样?举举手,让秃子看看。”
张文和游士龙本来要举手,但想想又不对劲儿,他俩还是比较尊重海秃子的,虽然感情没有那么深,但不会像聂涛那样过于极端。再瞅瞅彭伟华,此时正站在李天畴身边,两人的表情还和那天晚上喝酒一样,一本正经,片言不发。
“再说一遍,还有谁和小聂想法一样的,举举手。痛快点,这里没有娘儿们。”
海秃子的话音落下了很久,游士龙终于把手给举起来了,“海叔,我和老聂的想法差不多。但要更正一下,我很尊重你,也和小李没有什么恩怨,相反他还救过我。但我已经闲云野鹤惯了,叔的召唤不敢不听,其他的事儿我就没精力操心了。”
海秃子点点头,再次扫视了一下众人,“好,就两个,其他人没当我秃子放屁就行。我大哥在那天晚上说的明明白白,裕兴公司来去自由,所以你俩的想法正常。但我想问的是,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在三天内跟我大哥说清楚?”
聂涛的脸色微变,游士龙也一时语塞。
但秃子逼人的目光实在难受,聂涛只好硬着头皮道:“这几天事儿多,而且叔的身体又不方便,所以没来得及说。”
“放屁!”海秃子一拳击在了桌子上,“口口声声只听你叔的话,我看你是谁的话也不会听,你几把眼里只有自己。好!就按我大哥说的,来去自由,三天期限延长一下也没关系,你聂大神可以远走高飞了,从此和我裕兴没有任何瓜葛。”
眼看事情要糟糕,李天畴心里着急,作为新的当家人,甭管有几个人承认,在这个关头必须要站出来说话了,“海叔消消火,我有话说。”
众人正在紧张之间,李天畴这一插话可算相当及时,海秃子瞪了聂涛一眼,冷哼着坐了下来。而聂涛下不来台,正欲负气而走,却被游士龙在背后死死拉住。
“我是车行的小字辈,彭伟华是我师傅,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所以当家人的身份愧不敢当。最初耿叔跟我聊这件事的时候,我很意外,也很没信心,担心接不下来,担心没能力,怕这儿,怕哪儿的,反正就推辞了。
“直到最近一次,我跑路上山,叔又旧事重提,并且谈了他的想法。我听了以后很感动,所以没有像上回那样盲目推辞,而是尽量用心去体会和理解叔的用意,最终想通了,所以也就自不量力的接受了。”
“呵呵,像写文章嘛,要不要再来个诗朗诵啊?”张文在旁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嘻嘻,好像我叔死气白咧的硬要巴结你,你照过镜子没?”这是蚕豆的声音,话语更为刻薄。
海秃子对二人怒目而视,但李天畴并不在意,他清了请嗓子接着道,“像啥不要紧,大伙能听明白就行。刚才是经过,下面说两句想法,大家曾经混迹市井,也曾跟着耿叔吃香喝辣,见过的世面比我多,但有谁想过眼下咱们是什么状况?在这花花世界里,我们这帮子人又算是哪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