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留在原地,接下来的情况可能更加不妙。
申警官跟工地上的几个人说了两句诸如切实做好治安和安全工作之类的场面话,便宣布将李天畴等人带回派出所进一步协助调查。
大熊当时就不服气了,他一把甩开一名联防队员,大声质问,“放着打人的流氓不去抓,你们反而来抓挨打的,这是什么道理?”
申警官并未生气,他不咸不淡的解释,“首先说明,你们不是被抓或者正式批捕,甚至连拘留都算不上,只是请你们协助调查。其次,斗殴双方都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但真相是怎样的呢?还是调查以后凭事实说话。”一番大道理讲的义正言辞。
李天畴却笑了,“警官,既然要以事实说话,你为什么凭一个简单的问话就把人带走?难道你能准确的分辨出谁说的是真话,谁又说的是假话?”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李天畴清楚的看到申警官身边的助手面露尴尬之色。
申警官没料到泥腿子里会有这种脑瓜的人,他明显的一愣,继而脸色非常难看,“你在我面前已经说过谎了,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李天畴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但他的这个表情让申警官十分上火,肚子里暗骂了一句,小子,到所里有你受的。
随后申警官根本不再理会众人的分辨,胖手一挥,“走吧。”大伙在联防队员的严密监视下被带离了工地。
严得法站在工地的大门口,望着漆黑的夜色,心里哇凉哇凉的,对不住了,我老严胆子小,从头到尾没帮大伙儿说上一句话,唉,有愧呀!
突然远处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嘎的一声停在老严身旁,将严得法吓了一跳。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更是让他吃惊的合不拢嘴巴,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大晚上的,公司里最大的两个老板亲自到了工地,这是要干啥?
“老严,你怎么站在这儿?”问话的是华芸。
“额,华总,这个……我刚送派出所的同志走。”严得法吞吞吐吐。
“糟糕,来晚了一步。”华芸自言自语,突然又问,“怎么是你来接待,项目经理呢?其他人呢?”
“刚才还在,呃,都挺忙。”严得法打着马虎眼,心里却把项目经理一干人的祖宗骂了十遍八遍。
“我刚听说出事儿了,派出所的人来做什么?”华芸看着严得法神情萎靡,料定晚上的事情不小,可能还有隐情。
老严同志苦着脸十分无奈,结巴了半天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华芸听完,气得柳眉倒竖,这么大的事情她仅仅是刚刚听说,而且还只听到了一点皮毛。要不是工地上另外一个技术负责人的电话汇报,她还蒙在鼓里,看来这个项目副经理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当着老严的面不好发作,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打发老严先回去了。
“马上去派出所。”华芸在原地简短的思考了一下,立刻转身钻进了轿车。
“这么晚了,去派出所干嘛?那帮泥腿子又不是拘留,问完事儿就回来了,用你操那份闲心?”金成很不理解华芸的临时决定。
“你把我送过去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华芸现在脑子里挺乱,也懒得跟金成解释。
“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第二天去和今天晚上去有什么区别?”金成皱着眉头钻进了轿车,心里非常的不爽,但扭头一看华芸正低垂着眼帘,似在思考什么,压根就没听他说话。金成不由的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难道她是为了那个泥腿子?呵呵,自己吓自己,绝无可能的事儿。
华芸此刻的心里在打鼓,她不知道李天畴把动静搞这么大,到底是福是祸?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上不了台面,以暴制暴的办法吗?呵呵,牛皮吹的大,倒先把自己给弄进去了。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把他给捞出来,因为打架斗殴很难说,轻了屁事儿没有,重了都有可能判刑。华芸十分精明,在这种细节上从不含糊。
沉默了半天,华芸终于开口,“金总,你通知廖克华明天直接去公司人事部,不用来上班了。”
“樱樱,你这是干啥?项目经理刚走人,你又把副手拿掉,简直是没法玩了。施工进度谁来负责?这让我临时到哪儿去找人?”金成本来就一肚子火,闻言也急眼了。
华芸冷笑一声,“现在这种状况还谈什么工程进度?少了谁地球都能转,项目经理这么重要的岗位,我宁缺勿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