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刑真一一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遗忘。现在的确有点儿穷,但是没放弃自我。”
“现在的刑真很棒很棒,会洗衣做饭,会打铁锻造,会读书识字。还练拳了,身体越来越好,一天天慢慢长大。”
“娘亲可以放心,孩儿今年已经十三岁,是个大孩子了。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可以保护其他人。特别是清漪和商洛奇,我一直在默默保护他们。”
“我知道娘亲会很欣慰的,您告诉过孩儿要懂得感恩。孩儿铭记在心,以后长大了,也会报答苏先生和商叔叔的。”
“孩儿想明白了,苏先生认识山匪,是对也好是错也罢,和我没有关系的。那是苏先生自己的事情。不过先生照顾我,教我读书识字,就和我有关系了,必须要知道感恩懂得报答。娘亲,您说孩儿的想法对不对?”
刑真摸了一把眼睛继续自语。
“父亲,我不知道您现在是死是活,在这里给您立一个空坟,希望您别生气。娘亲自己在这里太孤单了,要有个陪伴的。”
“如果父亲您还活着,要想办法来青阳镇告诉刑真。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苦衷,一直没有露面不来见刑真,不过孩儿不生气,也不会埋怨您的,一直等在茅屋,等您回来。”
“娘亲曾说过,是您提议来青阳镇的,应该知道孩儿在青阳镇吧?青阳镇不大,茅屋也好找,有时间又方便的话,您就回来看看吧。”
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哽咽:“如果、如果您真的不在人间,有时间托个梦回来。孩儿现在忘了您的样子了,孩儿想知道父亲的模样。”
“别嫌弃孩儿今天的话多,以前啊有心事只能和神仙姐姐说。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只能说一些生活琐事。”
“心底的一些话,只能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说。其实在家的时候,想到了许多话要和你们说。可是到了这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少年自述、自听、自落寞。两座坟头孤单,纤瘦身影更孤单。
或是述说或是沉默,刑真一个人在两座坟前整整坐了一日。回到山洞已是日落时分入黄昏。
留在山洞的白衣少年夕若贝,坐在石墩上,正一手叉腰一手拎着剩余的藤条。看样子是想藤条多用,当做藤鞭。
见到刑真后,夕若贝当即心情愉悦。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冷着脸说:“从现在开始,进行为期两日的魔鬼训练。”
刑真丈二摸不着头:“什么是魔鬼训练?”
夕若贝站起身,甩动藤鞭“啪”得一声脆响。另外一手指着从新固定的沙袋道:“练拳。”
刑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样啊,练拳就练拳,说的那么吓人。”
夕若贝又抽打一下藤鞭,幸灾乐祸道:“看着没,你若是敢偷懒,我就藤鞭伺候。”
刑真脱口而出:“吃错药了吧?”
回应刑真的是一声鞭响,木讷少年无言以对,老老实实展开拳把式。
中秋月圆夜,寻常人家欢聚时。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八月十五的月亮代表的是团员,团团圆圆。
这一天也就变成了最为适合赏月的一天,每家每户在院落里摆放葡萄。西瓜等圆形的水果,月辉夜明下一边赏月一边吃水果。
小溪边的铁匠铺子和私塾,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非但看不到月亮,就连星星也不见一颗。
苏先生和苏母,以及商叔叔和商母。四人立身于露天剑炉旁,可以遥望到院落内孩童们的欢笑。
四人截然相反,面色肃穆而凝重。
苏先生缓缓开口道:“商武,你确保刑真一个人在山上没事?”
铁匠铺子的商叔叔,也就是苏先生口中的商武,斩钉截铁:“放心好了,夕若贝不简单,又来自于那个地方。他们就算想出事,学院的长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随后这位精壮沉默汉子突然话语多了一些。走近苏先生身边,拍了拍白衣肩头
“苏昀,咱哥儿俩有些时日没有并肩作战了。”
苏昀缓缓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语:“云岚宗的翻云印,是利益把他们牵连到一起的吗?”
商武简单直接:“打过就知道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问过了我的拳头再说。”
苏昀苦笑:“这一战不会轻松,院落里面的孩子怎么办?咱们抽身去挡住牛鬼蛇神,四大家族的人来了又怎么办?”
商武当即愁眉苦脸:“你说咋办,你们读书人真是麻烦,思前顾后拖拖拉拉,不爽厉。”
商母突然开口:“你大老粗一个,整天知道打打杀杀的,当然不懂苏先生的苦衷。”
商武当即气势全没,连连点头:“苏昀说的对,说说吧,到底怎么做。”
正在此时,天幕仿佛坠落,黑暗缓缓下沉。小溪附近悄无声息被黑暗笼罩,所有人不约而同心头沉闷。
苏昀正色:“没时间想其他办法了,希望杨老头能及时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