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怀说:“君毅,听你母亲的,虽说皇帝已经答应了你,但若是他真的铁了心要招你做驸马,那总能找到理由的。”
萧元怀年少的时候,是和当今皇上一起长大的,一起习武,一起学文,那时候关系十分要好,可人总是会变的,何况还是身居最高位,现在的段绕,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和他称兄道弟的段绕了。
对于这样的改变,萧元怀也理解,若是没有点手段,又如何能从众皇子中夺得那个位置?
为了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萧家可以保家卫国上战场洒热血,但萧元怀不愿让自己意气风发的儿子,去做那唯唯诺诺的驸马爷。
萧君毅想了一下:“劳祖父,父亲,娘亲挂心,君毅知道分寸。”
君毅都这样说了,三人也不再做多敲打,外面还有很多宾客,萧常德让儿子儿媳出去招待,留下孙儿说话。
“到了寂照庵,可有见到你祖母?”萧常德装作随意的问到。
“见到了,祖母说,她已遁入空门,便不再理会这些俗家之事了。”
萧君毅对祖母的印象有限,从懂事起,就知道祖母在庵堂里代发修行,至于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不愿意提及。
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每次父亲或者母亲带他去寂照庵拜见祖母,祖母都对他很慈爱,年少时,他也偶尔去寂照庵陪祖母小住几日。
只是后来慢慢长大,领了差事,便只能在回京的时候,抽时间去看看祖母。
“好一个遁入空门,不理会俗家之事了!”萧常德心中有气。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年纪大了,不胜酒力,有些晕,我休息一会儿。”
萧君毅点头:“我去请萧管家进来。”
“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萧君毅没再多远,转身出了屋子,将房门拉上。
萧常德躺在躺椅上,昂头闭目:蓉儿,都是即将入土的人了,一口气赌了几十年,还不够吗?
到了晚上,留下的宾客,都是跟萧家关系很好的亲朋好友了,皇上不在,大家也随意了很多。
一下午的时间,萧常德也调整好了心中的落寞,满面红光的跟大家举杯共饮。
作为长孙的萧君毅,一直跟在祖父身边。
萧常德对他说:“毅儿,这里有萧松陪着我就行,大皇子和三皇子他们还在,你去招待跟你同辈的宾客去。”
萧君毅颔首:“是,祖父。”
有段云谦和容锦在,跟萧君毅同辈的宾客们,都是不见外的自己招待自己,没菜了喊上菜,没酒了喊上酒。
萧君毅过来的时候,一桌子人喝得高兴,看见他,段云谦赶紧让身边伺候的人上了干净的碗筷,酒杯:“来晚了的,先自罚三杯啊。”
“这是我自己家,我也一直在席面上,如何是来晚了呢?”萧君毅反驳道。
大皇子段雲霆,一脸温和的笑:“表弟,今日老王爷生辰,于情于理,这酒,你都该喝。”
萧君毅很给大表哥面子:“好,那我就先干为敬,谢各位来为祖父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