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情况也见过不少,自是毫不在意。
“你是什么人?”
叶九忽然又是一声喝问。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时间叶九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凭直觉,这似乎是个女人。
“东哥,九哥,是个女的……”
一个联防队员眼尖,嚷嚷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叶九今天虽然是第一天来所里上班,却已经在所里的联防队员中成功树立了威信。这个联防队员的年纪未必就比他小,一声“九哥”却是脱口而出,叫得很自然。
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个女的,蓬头垢面,身上裹着一个薄薄的被单,蜷缩在角落里,躲闪着手电筒雪亮的光柱,紧紧闭着眼睛。
却无声无息。
这有点不合理。
一般的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通常都会不住地尖叫。
这个女人都安静至于极点。
怎么回事?
莫非是个哑巴?
“你是什么人?”
叶九再次问道,一边向前走。
结果手腕一紧,却是被倪安东拉住了。
叶九扭头看了他一眼,倪安东摇摇头,随即对一个联防队员说道:“去,把小蒋叫来。”
叶九恍然大悟。
倪安东这是怕他犯错误呢。
不管怎么样,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根据现场情况来判断,极有可能没有穿衣服。叶九一个年轻的大老爷们就这么走过去,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这样的事情,基层警察在执法的时候,经常会碰到。
“可能也是个傻子……”
倪安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警察是不允许用“傻子”来称呼智力障碍者的,所以倪安东也比较注意。但智力障碍者这种名词作为口语,实在太别扭了。
叶九轻轻点头,神情已经变得严肃无比。
早就听说,黑老三的煤窑黑得很,不但拐骗绑架智力障碍者和残疾人,强制他们下井挖煤,甚至还拐骗少数女性的智力障碍者在矿上劳作。
据说这些女性的智力障碍者和残疾人,所受的欺压和折磨,甚至比男性还要恐怖。她们不但白天要和男性一样劳作,干繁重无比的活计,到了晚上,还要充当一帮打手的泄欲工具。
现在看来,这个传言竟然是真的。
很快,小蒋就过来了,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女性联防队员。这名女性联防队员实际上也是所里的内勤,只不过没解决编制而已。
这次大行动,凡是在所里的人,无论男女都带出来了。事实证明,有时候女警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
“小蒋,你们俩问一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在外边等你们。”
倪安东吩咐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这间屋子就那么大,一共三张单人床,床底下他们都搜查过了,确定没有其他人隐藏,就这么一个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的女人,应该危险不大。
别看小蒋和联防队员都比较年轻,到底也是在派出所工作的,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路呢,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远不是普通年轻女孩可比的。
他们都退出去,在外边等着,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