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总要做点什么吧,不然每日的开支,消耗,迟早会把银钱挥霍一空。
恰恰好,沈轻舟也是如此想的,在从早上呆到下午之后,他主动对着姜渔说道,“我们这样下去并不是个办法,西街的位置本身就不好,一般人来看病,都会选择最近的主街,加上那些医馆都有些年头了,名声在外,我们这济世堂,优势不大。”
“那师兄的意思是?”
姜渔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主意,只不过为了尊重沈轻舟的想法,她还是出此一问。
只听沈轻舟说道,“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不能守株待兔,那我们就主动出击,把济世堂的名声打出去!只要有了名声,那就会像在犀牛县的时候一样。”
当初的济世堂,也是沈轻舟一个人拼下来的,从无到有,从籍籍无名,到后来的声名大噪,对于眼下这种状况,他倒并不是很急。
闻言,姜渔淡淡一笑,“师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换到在其他的小地方,医馆开门时,施粥救济穷苦人家及难民,无形中也能博得一回好感。
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何来难民?
倒是达官贵人多,名门望族也多。想要把自己医馆名声打出去,首先就要从这个入手。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让大小乔兄弟俩一头雾水。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呢,这两个人就已经有了主意和决定了?
“师妹,你在医馆坐镇,我带着乔二出去探探消息。”
姜渔点了点头,她如今的身体,确实不太方便东奔西走。
紧接着,沈轻舟又对着乔氏兄弟俩道:“乔一,你留下来照看。乔二,我们走。”
兄弟俩对沈轻舟一向恭敬遵从,听到这个吩咐,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直接照做。
姜渔和乔一,便在医馆里打苍蝇。
没办法,实在是冷清的厉害,就连来抓药的人也没有。
想着今天的安胎药还没有喝,姜渔便转身,准备回到院里,把药熬一熬,乔一连忙过来帮忙:“师叔,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来。”
想了想,姜渔便答应了。
于是,乔一在后院里生火煎药,姜渔一个人坐镇医馆,等着沈轻舟回来,也等着前来看病的病人。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沈轻舟未归,倒是有个妇人畏手畏脚的踏进医馆,看穿着有些破旧,粗衣麻布,也不知洗过多少回,呈现出泛白的旧。
姜渔从不以貌取人,只见她笑了一声,缓缓上前迎了一步,“请问,您是来瞧病的吗?”
妇人没说话,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跟我来吧。”姜渔坐回椅子上,将脉枕放好,示意妇人将手放上来,淡淡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妇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脸都憋得有些红了,却仍旧一言不发。
姜渔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
看出了妇人的焦虑,姜渔耐着性子又放轻了声音,道:“我是大夫,有什么不舒服,但说无妨。”
妇人张了张嘴,第一个音节刚刚发出,姜渔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妇人似乎口不能言……
换句话就是,她是哑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果不其然,妇人虽然张了嘴,但只发出了“啊呜”的声音。
姜渔显然没有听明白,妇人只能开始比划手势,先是做了一个倒水喝的动作,又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被她这么一比划,姜渔更懵了。
这是想喝水,还是想表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