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死神会出现。”
预言送到鲁巴雷手上的时候是在巴鲁特梅罗伊出现的三小时前。
重复着相互撕杀、消灭的二十七祖至今之所以仍然健在是因为,有一位专职预言者的祖。传说中她常常预告死徒们的死亡,让他们悄悄制作自己的【继承者】。
把这封预告放在面前,鲁巴雷笑了,笑的很是放肆,很是放荡,五百年间,他自己记忆中的这种愉悦的场景有几次呢?恐怕用穷举法算出来,都不足三次吧。
不可回避的死亡,名作【蔷薇预言】的死亡律令——这样东西,自己是收到了几次呢?应该是三次吧。
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自从自己从濒临毁灭的千年城里,从疯狂的白色月姬手中逃出来的时候,自己似乎每一秒都在死亡线上起舞呢。
被祖当成玩具制造出来,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又毋庸置疑的拥有着死徒的身份,所以无论是圣堂教会,还是那些以退魔为己任的魔术师们,都不会放过自己。第一次收到这个【蔷薇预言】,是五百年前,被抑制力派出了的英灵联合圣堂教会的代行者追杀。
但是自己没有死,反而,变得更加强大。
而第二次的【蔷薇预言】...
鲁巴雷一挥手,让他的爱子们准备好招待后,打开了这座尖塔里被他所秘藏的东西。
对鲁巴雷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具备成为二十七祖的才能,即使自己有着悠久高贵的身份,是由真祖亲自制成的。但是没有任何特殊性的自己,要自称为祖至少还要二百年,为了打发这二百年的时间、他不断地掠夺魔术师们的魔术礼装、概念武装。
其成果,就是...
“就是这个啊。”
一个似乎是铁锤一样的东西,包裹在扭曲的立场里的东西被他从密室里取出,这个最高等的概念武装,即使是现在位于圣堂教会埋葬机关的某个“少年”也会嫉妒的道具,而为了得到这个,自己收到了第二次的【蔷薇预言】,幸运的是,这个概念武装打破了他必死的命运,否则的话,今天的他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轻轻抚摸了一下这个“铁锤”,看着它在扭曲混乱的立场里的样子,鲁巴雷笑了起来。
“有了这个,即使是外面那个巴瑟梅罗和复誓骑一同攻打进来,我也...”
无声地微笑着,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然后,名作鲁巴雷的死徒,就这样站着,死去了。
在突兀出现的一到耀眼的淡绿色光柱击中他的时候,他的脑袋里最后回响的,确实那两次失败的蔷薇预言。
“说起来,那两次预言...没有说我会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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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已经死亡得死徒身后的影子中探出头,黑发蓝瞳德尔孩童默不作声的,把一面小巧的镜子挂在死徒的身上,然后随手设置了一个虚伪的、仿佛一捅就破的表盘虚影在那面镜子上。
然后,默默的注视了身体开始逐渐失去僵硬的尸体几秒钟。
“你...就是你对吧。我还记得你的‘气味’与‘感觉’,就是你对吧。”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粗心大意,没有那么忽视死徒的知识...)
蓝色的眼睛之中,有光芒划过。
“伪装成圣堂教会的负责人,隐藏在木板教堂之中的你,是否会想到今天呢?”
(如果早一点看清他的身份,会不会结果有什么不同呢?)
僵硬的鲁雷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在那道淡绿色的射线击中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曾经侥幸的复活救不了他,他重视的“铁锤”救不了他。
就如同今晚的预言一样,从阴影中跨出的死神在心底默念着不可饶恕的咒文(The_Killing_Curse),然后龙的心脉与接骨木的树心制成的魔杖·魔术礼装就喷射出了那道夺走生命的耀眼光芒。
“在一年前就杀害了我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的死徒。”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已经确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时间永远是线性的从此方流向彼方,后悔的药从来就不存在。)
这时绝对的死亡,不经物理性防御或者是消极抵抗咒的防御,就会有极大的几率造成即死的效果。这时为了复仇的林恩,从某个及其残破的笔记本上获得的魔术,除了极高的魔术修养以外,这个本质是诅咒的魔术还需要大量的魔力去支持,勉强的,在施展了【阴影穿梭】这个高级魔术以后,剩余的魔力在药物的帮助下还能施展一次这个【阿瓦达索命咒】,所以这次的偷袭才能够成立。
当然,如果没有在城堡里到处破坏的巴瑟梅罗还有冷静屠杀死徒的复誓骑帮助吸引注意力,以及太过重视“铁锤”以至于忽视了防御的鲁雷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魔术波动,林恩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实施这次完美的暗杀的。
“现在,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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