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比起女性更像是男性的君主作风,仿佛只会乐队一样的挥动铁鞭,风的精灵就缠绕到了少女的身边,围绕着少女咏唱着无声的圣歌。
只是一瞬间,安翰斯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对方是这座城堡里,和自己相对的最强敌人。或者说,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
“风哟!”
一个字节的咏唱从少女的唇中吐露出来,随着魔力的涌动,少女的魔术回路宛如咆哮的猛兽一样开始回转。随即,少女挥下铁鞭一样的魔术礼装。
仅仅一刹那的咏唱,在少女那强横的力量下,魔术就已经以及构建成了完全的样貌,狭长的真空之刃瞬间形成,夹杂着无数奔流的电子一样的光辉,向着诅咒缠身的那个男人袭去。
但是,对方也在那一瞬间动了。
夺自上一代二十七祖的魔剑·【A.venger】(复仇者)挥舞间,无数怨灵的吼叫声传了出来,黑色的长剑身上,如同最漆黑的墨水一样的魔力化作弧形的光线,向着那道真空的魔术一闪而过。
能够切开古城的真空魔术被弹开撕裂,化作风暴的乱流席卷一切,相对的,那道如同最漆黑的夜一样的剑影也被消减至半,即使如此,剑身依旧切入了那道狂风之中飘荡的黑色身影。
紧接着的,是响成一片的四连射,在战斗开始前,圣葬炮典里就已经填充满了子弹,能够在一瞬间将一个食尸鬼焚烧至灰烬的黑键里面,填充的却是污浊的死徒的魔力。
少女手一扬,秘银制的圣外套顿时爆出一层白银色光辉,挡住了飞射而来的魔弹,作为时计塔的女王,即使平常并不怎么注重外物,这种最高等的概念武装也是会随时戴在身上的。
攻防在一瞬间完成。交而过的一击威力足以让城墙崩溃,但是这对两人仅仅只是试探性的交手而已。寝室被少女的魔术一击完全摧毁,被切开的飓风撕碎了加持了魔术的砖石,让整层都变成了露天平台。
“是魔术师啊。”
咔嚓一声,黑色的吸血鬼只甩了一下手腕便打开了长枪的弹夹,让魔剑·【A.venger】(复仇者)变成一下个形态后,夹入其中。虽然身体浸透着就连少女也要为之皱眉的诅咒。但黑色吸血鬼的眼神却分明是理性之人的眼神。
是的,现任第十八祖,复誓骑安翰斯的体内依旧保留着人类的成分,尽管那只有一半左右,但是那确实凭借着绝对的意志力才从死徒的血之中抢夺回来的东西,那份人类的理性——不对,也许应该说那份怨恨才是他的理性。没有那份怨恨便无法存在的样子真是与其复仇鬼之名很相称。
“是你啊,狩猎死徒的死徒啊。”
少女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慢慢的收起了手中的铁鞭。
关于他的传闻是在不久之前才开始流传的。有一位猎杀死徒的死徒。虽然死徒之间的战斗并不罕见。他们将支配圈的变更,嬉戏般的势力争斗作为一种娱乐。死徒打倒死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毁灭他人的地盘,或是被他人毁灭地盘,对于死徒的数目都不会有改变。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毁灭的是死徒本身。捏碎对方的头颅,杀光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他的作法与少女和代行者们倒是很接近——甚至有小道消息说,这个男人已经加入了圣堂教会的埋葬机关里,被那群无节操的,只知道力量的人吸纳进来了。
对于死徒来说以"毁灭死徒"为目的的争斗者,即使是死徒也是无可救药的背叛者。以至于,所以知道他的死徒,都对他的名字报以蔑视的目光。
“......本以为是最先到场的,原来我是第二名吗?”
少女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少女清楚对方。虽然有其强大之处,但还远不及自己。其强度最多也就是鲁巴雷的二倍,虽然有着祖的称号,但是并不具有二十七祖们的超群实力。就凭那种普通的程度是不会让少女感到心绪不宁的。
如果说有什么触怒了少女的话,那仅仅是对最先到场的不是自己这一点。这对于永远以最强身份勉励自己的巴瑟梅罗来说,已经算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了。
“算了,那点小事我就允许你了。这次我们基本是同时到达,你要感谢自己没有在我之前出现,死徒。”最后,少女呼出一口气,颐指气使的抬起下巴,用高傲的眼神注视着死徒,但是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做法,只是闭着眼睛,用自己的感知去搜索那个刚刚的猎物。
不会是被卷进自己的攻击里然后死掉了吧,就算是弱小,也不会这样弱吧。为了复仇而来的死徒这样想着。
话说...那个“鲁巴雷”,是不是弱了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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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依旧是城堡外面,依旧是那个向副手报告事情的手下。
“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鲁巴雷是想继承第十位空席的死徒,自然也会有某个祖前来拜访,马上去报告,玩过头的话巴瑟梅罗大人会发火的。”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在城堡外面的副手,绝对不会知道正在这个时候,她口中的巴瑟梅罗大人已经与那个闯入者交锋了。
不过,报告好像并不单单只有这些。
前来报告的大队的魔术师一边歪着脖子一边说道。
“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队中的一员以一些本不应存在的缺少的断裂之处为依据,报告说是见到了从末曾见过的魔术痕迹。
就像是,那里的结界被【杀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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