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教皇】式传教方法

    “早上好，学长，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女仆小姐。”

    揉着惺忪的睡眼，栗山未来迷糊的跟林恩打着招呼。

    在昨天，林恩把少女的退魔冲动用某个道具封印以后，就强硬的要求身体还没有恢复的少女留下来。

    体力耗尽这个事情是战斗中常有的，但是连鲜血都流失大量，这个可是要命的。好在林恩虽然没有擅长什么医疗类的魔术，但是上次跟时计塔女王的交易——或者说是单方面勒索中，获得了不少的医疗类的魔道书，其中不乏魔药制造类的，像是一些只能在霍格沃兹等等重要场所的图书馆禁区看到的禁书，其中专门有记载关于如何治疗半人类失血过多的魔药。

    栗山未来的鲜血不是普通的鲜血，充满着魔性的力量的鲜血能够腐蚀输血的器具，着杜绝按照普通方式医疗的可能。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栗山未来是没有排异反应的吸收的输给她的血（这根本不现实），也会因为原先的魔性鲜血腐蚀掉被输送的血而无用。

    即使是栗山未来，也无法准确的操纵着自己的能力不去对什么造成破坏。

    “早上好啊，未来酱。”林恩现在正在一圈圈的给自己的脸缠上绷带。

    虽然解开无关紧要的一部分是无所谓的，在一些预防措施下，剪掉这条【人类】绷带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但是林恩可不想浪费还在时计塔的某位少女的一片心意。

    嘛，虽然那个大小姐是个傲娇，但是林恩自认为和她关系很好的——给她午餐里下【龙息药剂】只是一个小小的、有目的的恶作罢了。

    所以为了图方便把别人的礼物破坏掉什么的，这件事林恩还是做不出来的。

    “早上好，栗山小姐。是我的疏忽，应该提早的把我的名字告知的，您可以叫我芭露歌。”女仆小姐对少女的称呼没有林恩那么转变的突然。一个标准的女仆礼仪，加上专门的恭敬语气，到是打的栗山未来措手不及。

    “那个什么，芭...露歌是吧，您其实不需要用这么恭敬的语气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高中生（雾）罢了。”

    尽管不希望女仆小姐对自己用那种语气，但是说话间，栗山未来还是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栗山小姐，您其实是不用加上‘您’的，芭露歌只是主人的女仆...”

    “啊啊啊，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我说你们。”

    缠好绷带的林恩一只手拎起自己的包，另一只手拎起自家女仆特意准备的便当盒。无奈的对着陷入奇怪氛围的两人说道。

    真是的

    “在聊下去的话，就没有时间赶到学校了。”

    “啊诶？学长不再这里吃饭么？还有没错的话时间完全绰绰有余吧。”

    在调查林恩的时候，栗山未来顺便调查了一下他在这里暂居的场所，是个离学校颇远的地方，再加上周围没有电车和公交，到是让当时亲自探查的栗山未来小吃了一点苦头。

    “吃饭什么的，等到学校在吃就好了，昨天走的时候，忘了把我的那个座驾也顺便带走了，所以提前一会到，避开某些尴尬。”

    尤其是林恩现在算是校园的传奇人物（雾），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着（雾），如果让人法相他没有乘坐他的超级改装型摄卫车上学的话，免不了在传出什么诡异的流言——虽然就理论上来说，林恩现在身上叠加的【校园流言】Debuff已经快要抵达上限了，甚至在昨天，林恩不知道的某个一年级班级里，某个姓土御门的一年生信誓旦旦的和自己的好友，一个缠满鬼气的疑似不良说林恩其实和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有着关系。

    “再加上，早点到的话，我也正好找校长有点事情...”

    不由分说的，林恩抓住了少女的手，在少女的一声惊呼中，发动了某个被评价为高等级的魔术。

    一阵响亮的“噼啪”声响起，带着不知所措的栗山未来，林恩发动幻影移行以及相应的随从显形，从客厅中消失了。

    “一路顺风，主人，还有栗山小姐。”

    芭露歌盯着林恩离开的位置一会，慢慢合起来苍蓝的眼眸。

    即使是主人不在身侧，一个合格的女仆也是会自己找事情做的。而离开林恩身侧的芭露歌，自然不会荒废时间。

    探查情报，这个是林恩在最开始就交给女仆的任务。虽然在收到栗山未来这个和林恩在某方面很相似的少女的资料以后，林恩就好像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但是女仆却一直没有忘记。

    “今天，不知道会有多少只‘兔子’出现呢。”

    呢喃着这样的话，来自异界的星灵女仆轻轻抚动了一下樱花色的头发，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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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

    无止境的雾气。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靛青色的雾气包裹了，无论是想那里看去，无论是向任何地方走去，映入少女眼瞳的，就只有雾气。

    “这里，是哪里？”

    想不起来，完全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在少女的最后回忆里，只有...

    哎？有什么来着？

    不行，全忘了。少女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动作之大，引得胸口连着十字架的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记忆的海洋像是被打破的沙漏，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这诡异的雾气里被搅动。）

    在学长家里，听着学长对自己讲述那些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知识，那些魔术师们的追求，恐怕自己一生也不会了解吧。

    （流逝着的记忆，不可避免的从脑海中变得模糊，淡化。）

    在学校的走廊里，自己解开对魔眼的封印，在栗山一族的退魔冲动下，跳跃着，闪避着，瞄准着那个面无表情的魔术师，发出致命的一击。

    （啊，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滑向那个雾气的深渊里面。）

    在始业式上面，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退魔冲动，那是面对这诸多异类非人都没有产生的，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对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学长的少年产生呢？

    （倒退着，倒退着，无数的光华在自己的面前划过，自己...在倒退着？）

    在知道“那个”将会在这个城镇上的出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乘上了通向这里的列车，啊，那时候是不是在下雨呢？

    （停下，快点停下，下面不是自己应该看的东西...不行，思绪在不停的后退着，身边掠过的那些，应该是自己的记忆吧？）

    在“那件事”之后，自己在伊波家里面呆了多久呢，记得是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阳光了吧，不过如果她死了的话，看得见看不见阳光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可是...

    （她是谁，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是重要的人么？为什么不只是名字，连脸都看不见了？）

    然后，她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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