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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到最后,七夜红着眼吼道:“定是你们设计的把戏!从小你们就排挤我,无非是妒忌我师父师伯传于我的术法比你们多而已……开门啊,再不开门我就……”
“孽徒!你就怎么样?还想欺师灭祖不成?”
这声音,极为熟悉,是吕正阳的!
七夜忽的跪下,举起道牌哽咽道:“师父,徒儿不远千里回来,为何……徒儿做错了什么?”
七夜深知,这样的玩笑,众师兄是不敢开的!
吕正阳的话没有一丝感情:“做错了什么?亏你还问得出口?”
七夜铿锵拔出背后雪亮的剑,委屈道:“师父赠我此剑,无非是让徒儿降妖除魔,行君子大义而已!”
吕正阳冷哼了一声:“哼,君子大义?七夜啊七夜,你私自敛财在山下购买宅院,已经没了道心,这就是你的君子大义?”
七夜刚想争辩,吕正阳又说:“即便此事不算,你身为我道门中人,却与大妖正日为伴,朝夕相处!两年蹉跎,你都干了什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降妖除魔?哼,我看,你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吧?”
吕正阳的话字字如刀,刺在七夜的心口!
七夜声音嘶哑:“有苏和小妩他们不是妖!他们善良,小妩做饭给徒儿吃,有苏是镇上很有学问的先生,他们连肉都不吃……”
“当真是迷了心窍!多说无益,我门中自今日起,没有你这样丧尽颜面的孽徒!我当初,便不该把你救回来,只应让你死在那棺中!”
仿佛晴空霹雳,
啪,道牌滚落在地上,七夜脸色惨白,泪珠如豆:“师父,你……你真这么想吗?”
吕正阳厉声说:“滚!”
七夜不再争辩,叩头嘶声说:“师父,这是徒儿在江南为师父师伯寻的松花酒……你若不要,我便不走!”
良久,吕正阳说:“留下吧,我……自去取,你速速离去吧!终身不可再回来!”
七夜痛哭,男儿有泪,只在伤心处!
擦干了泪,七夜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七夜蓦然转身,沉声说:“师父,徒儿在山下之事,何人告诉你们的?”
回答的是先前那道声音:“这两年,那人可比你做的好多了……”
话说到一半,吕正阳大怒:“住口!”
说到此处,七夜已经明白了,含泪低声说了句:“多谢师兄……”
便踉跄着步子,下山去了。
吕正阳面色沧然,走到那两坛酒前,身后跟着一年轻道人。
吕正阳颤巍巍的揭开酒坛上的红布,扑鼻的酒香,喝一口,吕正阳再也忍不住,拂袖大哭。
年轻道人鼻子一酸:“师叔,小夜他什么都没错,你和师伯为何如此对他!即便那两人是妖,也是正道的妖修,你和师伯不是常说,妖修不易,应当敬之吗?”
吕正阳红着眼摇摇头,无奈苦笑道:“你可知有苏此姓源于何处?”
“弟子不知!”
“上古狐图腾一族,为有苏!上次天狐出,殷纣亡!此次为我道门大劫,天意弄人,既然躲不过去,便索性放开任其自然,或许我道门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苦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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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
七夜一脸疲惫的推开那处院子,入眼,却是满院的狼藉。
七夜心中忽的异常不安,邻居院子里忽然露出一个人,见是七夜,急忙说:“七郎你怎么才回来,苏先生他们被恶人抓走了!”
七夜血气翻涌,吼间一甜,拔剑将一人粗的大树断成两截,仰天长啸:“你到底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害我?你为何如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