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有时候并不可怕。
对于魏威来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
多少年了,自己也记不清了。
当初在秦岭遇到的那个小子后来好像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不过这些魏威都不在乎,与他无关!他是个孤独的人,从来都是。
山上的大雪是不能阻挡住他的脚步的,这些年,自己踏遍了多少地方,大雪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雾起的有些莫名其妙,多年来的直觉告诉魏威,这样的雾只是老天爷为了遮挡一些不能让世人看见的东西。
有些东西自己依然还是对付不了的。
门规如此,即便自己的师门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依然不曾想过去违背。
岁月太遥远了,遥远到魏威懒得去想有多遥远。
两米深的山凹,刚刚好能让他暂时避过这起雾的后半夜。
火光会招来野兽,不过这一路都不曾听到过有一丝一毫活物的动静,不对劲!不过,也只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才能看到一丝丝的希望!
生了火,魏威沉默的看着不断跳动的火苗。
树枝有些潮,噼里啪啦的炒豆子一样偶尔溅出一团火星,映红了魏威那张显得苍老又丑陋的脸。
似是想起了什么,魏威无神的眼珠子转动了两下,从身下搬出一个半个手臂长宽的木头匣子来。
打开了,上面是挂满了奇形怪状的笔一样的东西。最角落镶嵌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子很亮。
下面则是摆满了闪着寒芒的细长手刀,以及其它摆放的很整齐的瓶瓶罐罐,所有的东西,透着一股古朴自然的气息。
端望了许久镜子里的那张脸,魏威两指捏向了耳根,摸索了两下,便撕开了一道粘的极为很紧的皮来。
完整的撕下一张面皮,古朴的铜镜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魏威眯起了眼,看着火光下镜子中那张格外年轻又英气的脸,突兀的笑了,好陌生!
有时候面具带的久了,反倒连真正的自己也不认识了。
除了那位瞎眼的老道长勉强算一个之外,没人认识自己。老道长和自己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活够了的人。
当一个人的过去只有他自己还记得的时候,其实活着跟死去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魏威笑的很苦,很想就此死去,可不能!
小心翼翼的的解开了脖颈间的衣物,露出一条紫玉串成的璎珞来。
一个男子,却戴了一条古时女子的配饰。
指尖轻抚,感受着璎珞上传来的玉质温润感,魏威面上极为痛苦的拧成了一团。
撕心裂肺心里火烧一般,冷风打进胸膛依然不曾消减。
鼻涕混着泪水,扯成了丝落到未燃尽的木炭上,滋滋作响。
夹杂着魏威捂着嘴的呜呜声。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魏威嘶声痛哭:“多少年了,我为世人画尽无数面皮,却始终画不出你一颦一笑……我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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