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跟女人讲道理!
火车上的时间会很长,所以,冷七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一路的哑巴。免得受些没用的闲气。
可是不成啊。
洛篱显得很兴奋,已经半夜了,看样子没一点要睡觉的意思。
“呆子!我还没做过火车呢!”
洛篱隔着窗户把手围成了个圈,趴在上面看车外的夜景。
见不得这土包子一样的德性,冷七撇撇嘴,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得了,骗谁呢!你大老远的从苗疆难不成是走过来的?”
洛篱转过身,点点头,笑盈盈的:“我从来没有出过寨子,奶奶说,出来没有急事,就该闲散些!没必要赶那么紧!所以就没有坐这样的大车!”
说完,洛篱有些失落:“奶奶一定后悔了吧,如果,早些来,或许还能见到刘师叔一面吧!我感觉得到,奶奶很不开心!昨天晚上奶奶一个人枯坐了半夜!”
车厢里并没有多少人。
有人推着小货车走过来,冷七拿了几包瓜子,花生米和几瓶啤酒。
想了想,葡萄干桂花糕也拿了几包扔到洛篱面前。
咬掉了瓶盖,冷七有些好奇的问洛篱:“你们苗人可真怪,难道你们苗人生的孩子都跟奶奶姓不跟爷爷姓?这感情倒好,到了你们那,重男轻女就变成了重女轻男!”
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吃的原因,洛篱没动冷七买的零碎,反而噗嗤笑了,也不说话。
冷七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不着调了,干笑两声,自顾自喝起酒来。
“我是奶奶捡来的!所以,跟了奶奶姓洛!听寨子里的人说,奶奶年轻时可漂亮了,寨子里优秀的小伙可不少,奶奶就是看不上!而且,寨子里的老人一般是不赞成我们出寨子的,还说一不小心就会被汉家男儿的花言巧语勾去了魂儿……”
说着,洛篱又要伸出手去拨弄冷七的头发:“咯咯,我倒觉得,她们都说错了。瞧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儿,梦凯哥可比你强多了!”
……
冷七一肚子闷气的走到两节车厢处的抽烟区。头一回觉得自个是个贱皮子。说好了打定主意当个哑巴的。
这就不是女孩该有的样儿,谁家的闺女跟她似得,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女儿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一点儿矜持……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心里堵得厉害。
不止一次的在想,师父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人这一辈子就像一台戏,死了戏也就完了。
自己脑海里的师父,就是个邋遢的小老头,看不见他曾经年轻时的样子,也看不见当年老头有过的意气风发。
我们常常以为,一个人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他便该是这幅样子!可,不是的啊。
冷七掐掉烟头,自己的师父孤独了一生。落英奶奶一步不曾离过寨子。陈师伯,李青山……他们都是如此,有些东西,是只能用孤独守护在心中的。
回去的时候,洛篱已经睡着了。冷七笨手笨脚的给洛篱披上衣服,就离开了。
是自己大意了,在座位上睡觉太难受了,自己以前一个人算不得什么,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不能跟糙男人比!前面就是卧铺的车厢,看能不能买张空位来,大不了多给些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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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比长沙冷的多的多。
冷七缩着身子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儿竟然会赶上如此的大雪。
这片地方很熟悉。十几年前,哥仨就是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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