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着蒋大兵突然听到那面好像吵起来了,而且这声音老熟悉了。
“蒋大兵!怎么,不认识我了?”
冷七看也没看身后的那四个人一眼,直接走了过去,笑着道。
“哎呀~我的爷啊,你……你……”说着,蒋大兵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带着哭腔嘴里直喊道:“恩人啊!恩人啊!你救了我一家子啊!”
冷七纳闷了,蹲下身子道:“不是前几天才见过吗?怎么回事儿?”
“杨赖皮……”
冷七一听,一个机灵,站起身,走到门前,然后冲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手电筒!”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些迟疑的走过来,掏出手电筒递给了冷七,冷七拿着手电,在斑斑的木门上找到了之前他给蒋大兵的几道符篆之一,破烂的符篆上面三个清晰的乌黑指印让冷七心里一惊,这道符已经废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蒋大兵听冷七问话,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张张嘴,先打个哆嗦,才惊恐的说道:“就昨个啊,昨个半夜,俺家那条大黄狗,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我寻思着不是啥事,也就没下床看,可是啊,后边就有人敲门,大兵大兵的叫着可亲!我想着下去看看,可是还没下床,俺家大门就哐当一下开了!我还以为是进贼了,结果,我透着窗户一看,兄弟啊,老哥差点没给当场吓死啊!死了两个多月的杨赖皮啊!浑身还往下滴着水儿~搁那挠俺家堂屋门嘞,我没敢跟婆娘说,最后挠了半夜到天亮,幸亏没挠开,要不老哥今个可就没命活了!”
冷七没说话,可是冷七身后的那四个人都置疑的看着蒋大兵,蒋大兵觉得他们是和冷七一伙的,生怕他们不信,铁盆子往里面一撂,拉着几人就进了院子。
一直站在原地的张季襄,回过神来,摸摸自己的脸,突然自嘲的一笑:“恶心吗?我也恶心!”随后跟着走进院子。
蒋大兵把冷七拉到自家堂屋门口,门开着,屋里面摆设很简单,桌子上点着一根白蜡烛,里面一个妇人正挽着衣袖坐在桌子边缝着东西,见生人进院子,连忙起身要倒水。
“嫂子不用忙!”冷七扔下一句话,就拉上两扇门,然后退几步到院子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晕,看后,冷七也不由得背后有些发凉,不为其它,就因为这蒋大兵他是何等的命大!
冷七给的符纂,蒋大兵把一张符纂贴在了大门上,其他的全部都贴在了堂屋门上。尽管如此,堂屋门前这些符篆也已经被大火烧过了一样,乌黑的窟窿一个又一个。
如果不是天亮鸡鸣,这些符篆恐怕撑不了半个时辰。
冷七突然听到身边的四个人倒吸凉气和咽唾沫的声音,看着冷七的眼神极为复杂。
不管他们,冷七上前用手指轻轻撕下一小片发黑的符篆,推开门用白蜡烛烧了,一股刺鼻的尸臭味。冷七想起了什么道:“大兵,你家黄狗呢?”
“死了!龇牙咧嘴的,狗毛都秃噜下来了,浑身烂的不成样子!”
冷七点点头,冲蒋大兵道:“逢年过节请村里识字的写些忠心护主的好话给那只黄狗烧掉吧,有这些功德,说不定下辈子能投个人身!”
“哎,杨赖皮的尸体不是被公安局从水里捞走了吗?”冷七忽然想起来,好奇地问道。
蒋大兵的面上再次被恐惧笼罩,一连叹了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