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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肺都快气炸了。
“我草你八辈儿的!抓错人了?”
听见冷七的骂声,左边那人舔着嘴角,拽紧了手里的绳子,眼中很是不屑。
“臭嘴巴!你算么子咯?乡里别!”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冷七眼珠子都气红了,一只手抓起脚下绳子另一端,山字脉自然是有炼体的手段的,冷七又在气头上,力气自然不肯留半分。
这一拉,那人竟然“饿哟”一声跌了过来,冷七顺势一脚干净利落的踢在那人嘴巴子上,两颗牙月光下明晃晃的飞了出来。
不管那人的惨叫,冷七却留了个心思,这土话口音好生熟悉!乡里别?乡里别!
“长沙人?”
冷七站起身子,扶着桥边的石柱子,眯着眼。
相比于左边那人,右边的被叫大哥的话就显得少了许多,甚至说显得有些漠然。
这个时候,脑子慢了半拍的蒋大兵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嗷的一嗓子,丢下木板车撒丫子飞一样的往回跑去了,真他娘的,不仗义啊!
对于蒋大兵,右边那人仿佛根本不在意,半响,看不清神色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警惕:阁下吃的那碗饭?”
“你管小爷我吃的哪碗饭?”
冷七解开脚上的绳子,左边那人正要过来,被冷七的瞪了一眼,那人缩着脑袋,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透风:“大哥,是个空子!”
冷七听不懂什么意思,精神却不敢放松,左边这个还好说,右边那个话少的,张嘴北京话比冷七说的都地道,可是跟左边的交谈的时候,又低声细语的一口冷七听不懂的长沙话。
那只能说明,这人天南海北的,没少去!在那个消息流通全靠收音机喇叭的年代,但凡是这样的人,都不是善茬子,非大凶、大恶,即大商、大枭。
冷七想站起来,可是试了两次,一着力,大腿内侧大筋就跳个不停,生疼!
“得,今个算爷们不景气,打得了鬼,防不住人!要杀要剐,是去是留,二位发个话!”
“莫讲叫脑壳喃,大哥!咋个弄咯?”
“嘿,倒真是个不怕死的二愣子啊?小子,你这身内家功夫哪里学来的?可惜了,只是学了个半瓶水哐当!我兄弟二人也不难为你,别吱声!我们办完了事自然放你!”
“桥底下?”
“你说呢?”
冷七吐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蹒跚的爬到桥底下,见桥底下有干草,也不问,斜着身子躺到上面,闭上眼。
“你们哥俩办你们的事儿,道爷我睡了,没事别叫我!有事也别叫我!”
在桥面上正挪木板车的那人面上露出一丝诧异,玩味的一笑。
“道爷?呵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