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知吗?”李昞向小沙华解释,“高宾是你父亲的幕僚,也是大司马的军师,经常出入你家……也对,那时你还小,加之他们已有五年不曾回长安,你不认得也是情有可原的。【ㄨ】”
“可这几日在中军大帐,我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说过此人啊!”小沙华更是不明白了。
“高宾未曾随大司马回长安,在凉州镇守,他此次回来,莫非是凉州城失守?不好!”李昞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跌下来,幸得小卒子上前搀扶了,“快,带我们去见军师,凉州是大司马的本营,如若失守,一切就都完了!”
小卒子无奈地调侃:“李公子,完不完的,你一个小孩子,又能怎样?还是好好待在营帐里休息,再动弹,这伤就莫要再好了!”
“不用你们动身了,我们来看你们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紧接着,那个女孩便进了营帐之内。
李昞细观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额头饱满,眉清目秀,双目又大又圆炯炯闪着光亮,黑瞳美而传神。当小女孩笑的时候,那双眼睛弯弯的,仿佛也在笑似的。面部圆圆的,犹如空中落下了一轮满月。天真可爱,活泼伶俐,天然带着喜悦的情绪,就像一抹朝阳了进来。
“伽罗?你怎么来了?”小沙华很惊奇:“这些时日,你都去哪了?”
“四姐姐!”小伽罗见到小沙华,更是高兴了,蹦跳地来到小沙华的面前,抓起她的手:“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好想你啊!”
又见到了亲人,小沙华心里,本是有些高兴,当又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小伽罗的母亲害死的时候,便轻轻将手缩了回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在宇文泰的地牢里,你才喜欢?”
“四姐姐,我不是这样想的。你都从地牢里出来了,我母亲呢?还有郭夫人和几位哥哥们呢?他们都在哪里呀?咱们一家人是不是可以团圆了呀?”小伽罗向四处张望寻摸着。
“你不要再找了,除了我逃出来,别人都还在地牢里呢!”小沙华显然已经对小伽罗没有耐心了。
“伽罗,你怎么跑这么快?”随后进来的是高颍,见到小沙华,也很高兴:“沙华小姐,你也在?这么说,一家人都从地牢里逃出来了?”
“就我一个人逃出来,就我一个人!你们不要再问了,好不好?”小沙华歇斯底里地冲着小伽罗和高颍二人怒吼,吼完之后,难受地嚎啕大哭:“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求你们了!”
小伽罗和高颍一脸茫然,面面相觑,想问发生了何事,一旁的李昞冲两人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再问了。
碧螺、高宾和盗匪头领刘堃,也进了营帐,不明白眼前的情景,正欲开口询问,却被李昞抢先岔开话题:“军师镇守凉州,为何此时回来了?莫非是凉州失守了?”
“这位公子是?”高宾问:“这位公子小小年纪,竟能一语中的,问到关键,想来也是门阀望族之后,深谙兵法!”
“高叔父,在下是李昞,李虎李太尉正是家父!”李昞满怀歉意地:“因为有伤在身,不便施礼,还望叔父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