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么个追法,咱们什么时候能追上?”碧螺在马背上已经坐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狂奔的马儿颠簸得厉害,因而,要比平时乘马要累得多。
杨坚这边追不上心里着急,盗匪那边甩不掉更是热锅蚂蚁。
刘堃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安慰喽啰们:“弟兄们,再多坚持一会儿,等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趁着夜色把后面的那帮兔崽子给甩掉!”
果然如刘堃所言,在夜色的掩映之下,熟悉地理条件的盗匪们轻松地将杨坚等人甩开了。
约莫甩开官兵有了半个时辰,杨坚他们应该已经迷路在这草原之上。刘堃方才放下心来,命喽啰们下马稍作休息调整。
篝火是不能燃烧的,更不用说埋灶做饭。小伽罗和盗匪们一样,喝着凉水就着干粮充饥。
毕竟是娃娃,小伽罗适应不了这种吃法,拒不食用喽啰们送来的水和干粮。惹怒了那个小喽啰,刘堃上前解围,将自己珍藏的牛肉干给了小伽罗。
小伽罗一路上惦念着刘堃所说的话,他喜欢南熏姐姐,是想让她给他生娃娃的那种喜欢。
“我能叫你刘堃哥哥吗?”小伽罗已经对这些盗匪们不是那么惧怕了,想来也都只是绣花枕头,看着唬人,与那些和小伽罗朝夕相处的官兵交手之后,却这般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也不过如此嘛!
“哥哥?你母亲不曾教导你尊卑有序吗?我这已经是你叔叔的年纪,你若说不出我接受你这么叫的理由,小心我割下你不知好歹的舌头!”刘堃故意吓唬小伽罗,以显示自己那仅存的可怜的威严。
“乙弗娘娘是我的南熏姐姐,你想让南熏姐姐给你生娃娃,辈分就和南熏姐姐一样喽!”小伽罗掰着小手指,给刘堃演示一下辈分的排序。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我平白无故地又多了一个妹妹!”刘堃的竖起来的眉毛,弯垂了下来,更有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气。
“那,刘堃哥哥,你是怎么认识南熏姐姐的?又是怎么想让她给你生娃的?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小伽罗的追问,引来了其他头目的不高兴:“喂,小娃娃,休要在我们老大面前提那害人狐妖,若不是她蛊惑了我大哥……”
“闭嘴!”刘堃呵斥那头目:“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这般说乙弗娘娘,休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那头目嘟哝着离开:“为了这个女人,还要兄弟反目,真不知道这狐妖是给你施了什么法术!”
刘堃仰望着星空,像是看穿了天宇的深邃:“她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人。美得好像是庄子梦里那只追也追不上的琥珀色的蝴蝶,而我只是万花丛中一朵不起眼的小野花,有幸等到了她的眷顾。”
在刘堃的记忆里,那是普通的一天,却又是他一生中最不平凡的一天。
这一天,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征兆,没有天降祥瑞,也没有早晨起来有喜鹊在枝头上啼叫,当然了,这草原上也没有喜鹊。
旭日东升之后,刘堃带着喽啰们,照例出来巡视,期待着能有所收获。
却遇到了两队人马互相厮杀,旁边是两个受惊的女人,她们分别是南熏和柳春。而这两队人马,从装束上可以辨认出,一队是来自京城的御林高手,另一队,则是柔然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