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麾下得力大将军杨忠的儿子,小伽罗不免心里有些诧异。世人皆知,杨忠追随独孤信,深受独孤信的忠信感召,加之又饱读诗书,乃是一名儒将,却怎么教养出来这么个桀骜嚣张的儿子来?
南熏欣慰的点头,指了指杨坚身后的小伽罗:“果然是忠良之后,那你可知这位小姑娘是谁?”
“不过乡野丫头而已!”杨坚的眼神里,透着一些鄙夷。
“你还说我是野丫头!”小伽罗生气地走到杨坚的面前,好似巾帼不让须眉,一副想跟杨坚较量的样子。
柳春笑了:“这个野丫头,姓独孤,名伽罗!”
“独孤?”杨坚有点不相信:“你是说,她和大司马独孤信是一家人?”
碧螺:“何止是一家人,她就是独孤信的小女儿!”
杨坚有些惊慌了:“不,不可能!大司马的女儿,怎么会这番没有教养的样子?”
小伽罗将被杨坚抓红的小胳膊抬起:“你出口叫我野丫头,又以大欺小,抓红了我的胳膊,谁才是没有教养?我要让你给我道歉!”
“你溅了我一身的腥臭,你先给我道歉!”
南熏这才发现小伽罗的胳膊有深深的红印,这许久都没有消除,可见这杨坚的气力着实不小,命柳春:“去把我泡制的跌打酒拿来!”
柳春进里间,拿出了一个瓷瓶出来。
南熏拿过药酒,走到杨坚的面前:“这是我秘制的跌打酒,你给妹妹擦上,就算是道歉了怎么样?”
杨坚看了看药酒:“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欺负了小妹妹,就要给小妹妹道歉,这才是作为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气度!”南熏很耐心地在教导杨坚。
“是她先弄了我一身的腥臭!”杨坚还是桀骜不服气。
“是你先叫我野丫头!”小伽罗很委屈。
“杨坚,你和伽罗站在一起!”南熏吩咐道。
“为什么?”
“南熏姐姐让你站在一起,你就站在一起,别问那么多话!”碧螺不由分说,将杨坚推到了小伽罗的身旁,让两人面对面站着。
南熏用手比划了两人的身高,杨坚比小伽罗整整高了一个脑袋:“杨坚,告诉南熏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除了她的头顶,什么都看不到!”
南熏又问小伽罗:“你又看到了什么?”
“他的肩!”小伽罗回答。
南熏姐姐蹲下身子,拍两人的小脑袋:“杨坚,你看得到妹妹的头顶,却不能带好头,没有成为妹妹的好榜样;妹妹看到你的肩,却不能给妹妹可靠的臂膀,你还能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保境安民的大将军吗?”
杨坚无言,不情愿地从南熏手里接过药酒,强行拉过小伽罗受伤的小胳膊,小伽罗很不乐意地甩开他。
“对待女孩,要学会温柔!”南熏轻轻地将小伽罗的手臂抬起,示意杨坚上药。
杨坚打开瓷瓶,倒出药酒在手心上,还要蛮力的时候,南熏给杨坚使了个颜色,杨坚才意识到,轻轻柔缓地将药酒擦拭在小伽罗的手臂之上。
擦完了药酒,南熏释怀:“这就对了,从此,你们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两个孩子互相看看对方,不情愿地点头。
“好了,碧螺、柳春你们两个别愣着了,两个小客人都饿了,快去准备了鱼汤!”南熏吩咐在一旁观看,有些忍俊不禁的碧螺和柳春。
“是!”两人得令,拿着锦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