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的时间,稍纵即逝。
第二天一早,慕倾城肚子有些疼,时御寒吓坏了,顾不得公司的事和两只包子,火急火燎的抱着慕倾城就去了医院。
医生一番询问下来,得知慕倾城的孕期一个多月了,直接问:“还没做过B超吧?”
慕倾城点点头,因为紧张双唇毫无血色:“嗯,还没有。”
“去做吧,做了B超看看具体情况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腹痛。”
十分钟后,慕倾城抱紧了B超室。
在医生为慕倾城做B超的时候,时御寒一眨不眨眼的盯着显示仪器,似乎是想要仔仔细细的看看那个刚刚在慕倾城身体里扎根的小家伙。
这些医学方面的东西,一般人都看不懂,但做B超的医生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先生,时太太,情况很不好,可能需要立刻手术。”
时御寒和慕倾城听了医生的话,都是一头雾水。
先开口的人是时御寒,他问医生:“什么手术?你什么意思?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宫外孕,两侧输卵管各一个,很危险。”
时御寒身体一怔,迟迟没找到自己的思绪和声音。
倒是躺在那儿的慕倾城眨了眨眼睛,小声的低喃:“两侧?意思是如果它们顺利着床,会是双胞胎吗?”
医生点点头:“是的。”
慕倾城自己就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做母亲了。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慕倾城还是小声的追问医生:“不可以保守治疗吗?我想……”
宫外孕一般都会选择保守治疗,因为一旦手术切掉输卵管,无异于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若是像慕倾城这样两侧都切掉的,更是百分百的再也没有机会做母亲。
但……事有轻重缓急。
慕倾城的症状,已经不是保守治疗可以治的。
医生面对慕倾城的询问,遗憾的摇了摇头:“如果你早几天来,或许还有机会,但……”
“时先生,时太太,节哀吧。”
一样的话说得太多,就成了过度伤害。
时御寒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抱着慕倾城走出B超室,去了病房等待医生安排手术。
慕倾城靠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好像是傻掉了一般,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
看她这样,时御寒心疼的要命。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发,安慰着她:“倾城,没关系的,我们还有……”
时御寒本来是想说他们还有谦谦和晚晚,但想到慕倾城失忆了,他又怕自己的话反而会刺激了慕倾城。
故而,他是欲言又止。
慕倾城恢复了记忆,她知道时御寒要说什么,她眨了眨眼睛,手掌抚摸上时御寒棱角分明的轮廓:“对,我们还有谦谦和晚晚,我不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
时御寒听到慕倾城的话,愣了一下正要开口,慕倾城又道:“御寒,我恢复记忆了。”
时御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久久的,满目诧异的望着慕倾城,想说什么但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慕倾城苦涩的笑,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本来想要等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可……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都无法预料,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