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灵咬紧了下唇,注视着对面的宫信。
他瞳孔逐渐放大,紧接着垂下眼睑,眸中光泽暗淡下来,似是一头受伤的小兽。
“我知道了……”他双手无力的垂下,朝着远方纵身一跃,“你随意吧。”
场中恢复了一片寂静,旁边看戏的人瞪圆了一双眼,脑海中似是卡机了,搞不清楚去现在的情况。
王绝一眼瞪了过去,众人立马看天望地,嘴里不知所云的说着什么,转移了注意力。
静灵漫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朝着训练场另一侧走去,对着木头人偶不停的练侧身踢腿。
“一,二,三……九十三,九十四!”
头顶烈日炎炎,只她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校场角落,纤薄、瘦小,孜孜不倦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九十七、九十……八!”
踢到最后,双腿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只是抬腿的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
她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压榨全身最后一点力量,“九十……九,一……百!”
最后一脚踢到木桩上的时候,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去,落地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张大了嘴拼命的喘着粗气。
空气在嗓子里奔涌,刺痛的感觉痛苦难耐,仿佛肺部也要一并炸裂了一般。
休息片刻,双腿的知觉恢复,如同被千百万根针同时刺穿一般的痛感,让她连眼皮都不想撩一下。
耳畔嗡嗡鸣叫,连有人来了她都没有察觉。
“这就累了?”
一团隐隐笼罩在她头顶,静灵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了王绝那双宛若冬日的双眼。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那些人都说你是鬼神教头了。”
王绝哼了一声,“我早已经提醒过你,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恐怖之处,你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后悔。”
“既然如此,现在去心法门吧。”
王绝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自己咬着牙挣扎起来的样子,心中有些触动,上前一步,伸出了只手。
静灵盯着那只手愣了三秒,旋即抬手握住,借力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心法门走去。
“宫信那小子,放着不管可以吗?”王绝突然问。
静灵眼中光芒闪烁了一瞬,“不必理会,你现在处处护着他,日后他该吃的苦一点都不会少,还不如让他现在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心法门前。
王绝给她准备了点吃食便离开了。
静灵盘膝落座,双腿依旧刺痛无比,咬着牙,强行忽略了痛感,随便吃了几口,开始运行心法。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运转了几个周天下来,双腿的痛感减轻了些许。
挨了静灵一顿训,宫信一人飞奔离了现场,一口气爬上了一座山,气呼呼的看着远方。
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簪子,猛地朝远方扔了出去。
“气死气死气死小爷了!”他愤怒的咆哮着,对着一棵大树拳打脚踢,“小爷那么帮你居然还嫌弃小爷多管闲事!”
发泄了好一会儿,他力竭停了下来,滑坐在地上,一手揪着地上的杂草。
“不知好歹的女人,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嘴里叨叨了一会儿,无力的叹了口气,放下屈起的长腿,一手摸向怀中,突的面色惊变。
“妈的我簪子呢?!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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