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仿佛真的是在控诉她犯下的罪过一般。
意意被他训得莫名其妙,更觉得那些话都是莫须有的,可她才想要开口说话,就被南景深一根手指给按住了,他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顾的说着他要说的话:“我现在不怪你,是因为你小,可别因为我不会责罚你。”
话落,他忽然蹲下身。
意意这才看见,他脚边放着一双鞋。
南景深将她脚上的拖鞋脱下来,亲自给她穿鞋,头顶上的电灯忽然暗了,肌肤相贴的地方,意意觉得有种酥麻悄然的蔓延过全身,她僵着身子没敢动,低下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蹲身时也藏不住的矜贵身形。
她徒然觉得心慌,轻咳了一声,头顶的声控灯亮起,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拢在光晕里,表情似乎有些不郁。
他站起身,黢黑的深眸看向她,眸底闪过一丝深沉晦暗,唇线绷直着抿了抿,却是没有再说别的,抬起的手掌罩在她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从这里出去,给薄司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意意蹙了下眉,“我自己的行踪,我可以安排……”
“可是我不放心。”
他目光深重,夹带着几分威压,看着她,“不会让你委屈太久,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乖乖的回家等着我。”
意意听得云里雾里,探寻的抬起眼去看他,视线还没落到他脸上,忽然被他搂进了怀里,温凉的两瓣唇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他按下电梯按钮,带着意意一起进去,始终把她搂在怀中,不曾对过一秒的视线,等到了一楼,他轻缓的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听话,给薄司打电话。”
他伸手一推,便把她推出了电梯。
意意感觉自己就像被摆布的娃娃,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电梯在面前合上,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子在眼前消失,她怔然的看着光滑的镜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她视线上抬,盯着LED屏,数字从1楼,跳到了负一楼,然后便有约莫五六秒的时间没动了。
难道说,他是直接去车库里,开车去白笙儿那里么?
意意不敢往下深想,快速的从空荡荡的大堂走出去,一路疾行出了小区,她去超市里买了一只雪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她脑子里很乱,真的很乱,好多事情理不清楚。
为什么这场婚礼,南景深三缄其口,又为什么要让她等他。
等什么,等他变成别人的新郎么。
然后一切尘埃落定,他有了妻子,之前被媒体捕风捉影,传得似真似假的他已婚的消息,或许就是因为白笙儿女明星的关系刻意的隐瞒,如今他们郎才女貌的一对儿,接连几天的八卦头条,早就将两人的感谢描写得和童话一般。
而意意呢,她放弃了去美国见老公的机会,到这里来和南景深你侬我侬的两天,到现在,她已经不敢正视自己的婚姻,甚至生出了愧疚感。
别墅是回不去了。
她突然间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