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荣率先扑了上来,龙吟刀挥舞,洒出一团团金白光球,像夏日阴云后的一场暴雨,下得满天都是,将天地都笼罩其中。
紫虺眉头微皱,玄武刃一挑,划出刀光曲折如蛇,游荡在雨点般的光球中,留下的蜿蜒刀光与光球一一抵消。
刀气相交,使得空气中充斥着阵阵雷鸣般的闷响,震得人们气血浮动,运行不畅。
紫虺心中惊叹不已,光球被击破时,除了真气的反噬外,还有隐隐传来的巨大爆炸之力,出人意料,他还从未见过,听说过这等奇异的刀法。
转瞬间,两人就硬拼了数十刀之多,引发的动静惹来了整个刺史府的骚动。
差不多一个院子都被两人的刀光气浪所毁,张潜、杜玉等在前院办事的官员听到后院发生的激烈打斗声,赶快召集了府中一众衙役远远地围着,站在那里观看。
普通的衙役可没那能力介入两位入品高手的争斗,真要上去,不但起不到作用,估计连靠近都不可能。
“唉”,紫虺长叹一声,一刀横斩,粗大的黑色柱形刀芒横扫当场,将李荣劈退十数步。
紫虺借着两刀交击的反震之力,飞退数丈,掠入厢房中,提起赵瑰夫妇,冲破屋顶,几个纵跃,消失在府中。
李荣赶快跑到房中,查看三名千骑士卒的情况,随手在三人身上轻拂数下,将三人救醒。
过了良久,张潜等人方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统领大人,卑职给您丢脸了。”三名千骑醒来后,见到李荣站在身旁,忙躬身施礼,惭愧地说道。
“那人是蛇灵的六大蛇首之一,你们那会是他的对手,起来吧!”李荣说道。
“元明,刚才那贼人是谁,居然抢走了赵瑰夫妇?”张潜过来,看到院内一片狼籍,房内赵瑰夫妇杳无踪迹,焦急地问道。
赵瑰身为越王李贞的亲戚,且身居高位,应知道不少李贞谋反的内幕,关键是武则天所下的秘旨中重点提到了赵瑰,可他就这样消失了,怎么向武则天交待?
“张大人据实回报则可,我会亲自向狄公陈情,”李荣淡然说道,“贼人身份特殊,不可张扬。”
“在下明白了。”张潜拱手说道。
张潜身为河北望族,晓得不少江湖秘辛,知道这些事属于朝廷禁忌,不能宣之于官面。
说着张潜指挥人手将赵家的仆役们全部囚禁起来待审,紧急整修房舍,派人严密把守城门,清查人口,搜捕赵瑰夫妇,免得有人借机为乱。
忙完各项事宜,李荣回到刺史府后院,杜玉安排的一处小院,快意地沐浴更衣,洗去了几天赶路的些许疲惫,紧张的精神也松弛下来。
“玄武刀法以厚重驭轻灵,将轻重转换之道发挥到了极致,”李荣盘坐在榻上,回想起白日的战斗,揣摸起紫虺刀法的秘奥和看过的玄武真功文字印证,别有一番收获。
说起来紫虺的“玄武刀法”,越王李贞的“摧山拳”理念跟形意拳中的熊鹰合形相仿,都是追求动与静的统一,厚重与轻灵的结合。
“熊经鸟伸,一起一伏,”李荣心中默念起“熊鹰合形”的诀要,脑中闪过形意拳,摧山拳和玄武刀法,只觉得对轻重之道的领悟增强了不少。
月光流水般给万物蒙上一层淡而乳白的轻纱。漆黑的夜空,淡白的大地交互辉映,寂静而平和,给人以无上平静的感觉。
寿州城内一个普通的村坊中,三道身影交错移动,刀剑相交,真气呼啸,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色。
“呼”地一声,樊离挥着沉重而锋利的青钢长刀,卷起匹练一般的刀光,横扫向眼前的血衣人。
“换你师傅来还差不多,”血衣人尖利的声音响起,身形诡异地前后左右偏移,仿佛根本没有动过,血红长剑连连舞动,轻而易举就瓦解了樊离足以斩钢断铁的刀气,还顺势在樊离身上留下数个剑孔,鲜血如注般流了出来。
樊离只觉得自己的刀气如中败革,连血衣人的护体真气都没能斩开,就四处消散,进而被择机而入的剑气入侵,受了伤。
“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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