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设想,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视。
合上卷轴,李荣将卷轴放入书袋内,将另几份卷轴展开仔细地看了一遍。
“行了,思勖咱们走。”李荣说道。
离开工部后,李荣和杨思勖缓步行走在街上。
“如若那温成所说为真,冬官侍郎乐思晦有重大嫌疑,他很可能与蛇灵勾结。”杨思勖说道。
李荣已经告诉过杨思勖蛇灵曾拥有洛水堰的水闸构造图的事,因此杨思勖认为乐思晦是泄露情报的真凶。
武承嗣在两个月前提出祭祀洛水的提议,想必那时候蛇灵就开始制订水淹洛阳的计划,搜集关于洛水堰的资料。按温成所说,这半年来都由他管理库房,除了他只有乐思晦这位侍郎来查阅过洛水堰的资料。以乐思晦侍郎之尊,那还需要查阅洛水堰的资料,肯定是有所图才是。
“乐思晦嫌疑,那温成呢?”李荣说道,“他直接管理库房,还有水部的其它人,他们也可以拿到钥匙,偷偷地记录下洛水堰的资料。”
“温成没有说假话,”杨思勖肯定地说道,“我曾修习一门秘术,可判断人所说话是真是假。”
“冬官侍郎乐思晦!”李荣听了想一下轻声说道。
“圣母神皇陛下对乐思晦相当看重,以为他的人品,才学,能力可为宰相之选,预备年后就提拔重用。”杨思勖说道,“是以她老人家不可能凭借我们的猜测去动乐思晦。”
杨思勖身处皇宫,更为武则天的贴身宦官,知道不少宫廷内幕。
“乐思晦是否为圣母神皇陛下重用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且按正常方法没几个月的功夫,怎么拿下侍郎级别的大员,这还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李荣摇摇头道,“我们没多少时间,所以只能私下里拿住他,拷问出有关蛇灵的事即可。”
“没有诏旨私下抓人,还是朝廷官员可是重罪。”杨思勖皱眉道。
“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况且我们可以蒙上面,问出消息后,放了乐思晦不就行了,”李荣拍拍杨思勖地肩膀道,“难道乐思晦事后还敢传扬出去不成?”
乐思晦如果真是与蛇灵勾结,肯定不会把被人抓住泄露秘密的事传出去,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了。
杨思勖眼睛一亮,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我们可不能真的伤了他,你有什么好方法没有?”李荣问道。
毕竟他们两个属于私下行事,没有诏旨,也没有上级的命令,如果把当朝侍郎给弄伤了,还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好了,我有些方法,不伤其身体就可问出实情。”杨思勖满怀信心地说道。
天绝宗立派数百年总有一些奇怪且有用的秘术。
当天晚上,李荣和杨思勖换上黑衣劲装,潜行至北城的清化坊,来到乐思晦家附近。
乐思晦就居住在清化坊,宫城东侧,距南衙办公的地方近,更旁临泄城渠,风光秀美,许多当朝贵宦都在这里置有宅院。乐思晦也不例外。
两人沿着坊外的大街,行至乐思晦家的后门处。
按唐制,三品官员的宅院可对着坊墙开一大门,不经过坊门就能进出坊市,乐思晦家也是如此。李荣和杨思勖白天就来到清化坊转悠,摸清楚这里的大街小巷。
“思勖,我守住大门,你进去掳人。”李荣说道。
天绝宗的潜踪匿影之术堪称一绝,连李荣都自叹不如,入室掳人这活由杨思勖干比较合适。
杨思勖轻声应了一下,正要起身跃进乐府,忽然神色一动,伏下身来。
李荣也是一样,机警地转到院墙的拐角处,隐住身形。
只见一道矫捷的身影从乐府中跃了出来,毫不停留地几个纵跃,向坊外驰去。
“你去抓乐思晦,逼问蛇灵的计划,我去追那黑衣人。”李荣果断地说道。
黑衣人的身影李荣很熟悉,算是熟人了。合山香社的社首马文祥,没想到半月前受到那样的伤,这么快就跑出来搞事了。
杨思勖点点头,翻身跃过墙头,潜进乐府。
李荣则紧跟着马文祥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