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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武则天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但权谋绝对无人能比,手里不知有着多少张牌,底蕴深不可测。
“说不得我们得等上二十年?”李元芳苦笑道。
“等二十年?等什么?”李荣问道。
“丘神绩身为朝廷要员,有武则天庇护,想在洛阳杀他太难了。”李元芳说道。
“杀丘神绩那用等上二十年,如果你现在有实力杀他,武则天估计会拍手称快。”李荣说道,“狡兔死,走狗烹,武则天早就想把丘神绩干掉,洛阳丘家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因丘神绩的关系,李元芳的名字依然挂在朝廷通缉要犯的名单上,虽不会有那个不开眼的衙役来抓,也是一件烦心事。
“其实我们的敌人不是武则天,只要天下不乱,朝廷由谁当家,与我等何干,追求武道至高境界才是武者应做的事,”李荣继续说道,“武则天可以治天下,但武家那些酒囊饭袋却没有资格登临那个宝座。”
“武三思可不是酒囊饭袋,会成为你李唐复辟的最大障碍。”李元芳说道,“我的敌人是丘神绩,我会斩杀他告慰先祖在天之灵。”
“想当皇帝还要三思?他没有勇气,不过是阴影里的毒蛇,无足可虑。”李荣傲然说道,“现在不是与武家对敌的时候,我会遵从家父遗愿,游历南海和西陲,先晋阶七品宗师再做打算。”
“嗯,你的敌人可是魔僧怀义这些人,没有宗师的实力是不行。”李元芳笑道。
“元芳大哥下一步准备如何做?”李荣回道。
“丘神绩尽管失去武则天的宠幸,仍是朝廷大员,洛阳的地头蛇,想杀他并不容易,说不得我会跟尤山大哥联手。”李元芳说道。
也许是有李元芳护卫,武家和天魔宗都未派出宗师高手前来截杀李荣一行。
经过近半月的跋涉,李荣带着车队回到了长安城。
故园依旧,物是人非。守在长安的老管家葛宝灰发全白,老态龙钟,得知李晦过世后,他的头发一夕变白,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李晦是他一手照养大的,视若亲子,没想到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
不知道是因李晦婚姻的缘故,他的兄弟李崇义,李崇真与他形同陌路,也可能是分居各地,少有联系。
李崇义、李崇真也就是李荣的伯父,叔父来到家中参与了李晦的葬礼,过后就离开了。
母亲的骨灰坛埋在父亲棺中,放在其身侧,算是圆了父亲一生的心愿。
如泣如诉的音符,低沉回旋,幽怨凄婉,引动游子魂归故土。
李荣在父亲李晦坟前,将李晦生前最喜欢的这支曲子拉了一遍又一遍。
生也富贵,死得悲伤,有变天之志,无赫赫之功。从李晦的言语中,李荣多少知道了高宗朝绵延十数年的政争,自长孙无忌的覆灭,武则天的崛起,以及高过过世时把朝政托付给武则天的因由。
在李晦的心目中,高宗的儿子李显远不是帝王之姿,由他当政只能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简言之这是位长于深宫,不识民情,而又懦弱的普通人。
当时经过一甲子的休养生息,处于统治地位的关陇集团变得腐化堕落,需要有人去整治,这个任务是李显做不到的。反而由武则天掌权,利用她的权力欲望,削弱关陇集团,为朝廷内部引入活水,激发统治集团的活力。
这种谋划是无法宣之外人,更是惊世骇俗的想法,李晦只给李荣说过,李荣到是相当佩服父亲的想法。有一点也是父亲没有料到的是武则天居然有称基为帝的想法,成为千古未有的女皇。不过按李晦的观点,就算是武则天当了女皇,身死后皇位依然为落到李氏子孙手里,到也不算为过。
“父亲,我会按你的遗愿,带着秋水琴音去往大海边,到那吐蕃雪山,领略大好河山,也是我为了晋阶宗师的修行。”李荣在坟前自言自语地说道,“等我回来后,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为大唐李氏寻得一个真正有作为的皇帝,使得大唐盛世绵长。”
说着,李荣放下了二胡,龙吟刀,埋在父亲的坟前,背着父亲的佩剑秋水琴音,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