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少女的脸越来越模糊,在他想要努力去抓的时候,少女的身影被呼啸的海浪卷入了海底。
消失,不见了。
“傅爷,你娶我好不好?”女孩儿一双妖冶的眸子,却又显得那么清纯简单。
“爸爸答应我和秦吕林在一起了。傅擎苍,不要以为谁都稀罕你,求你娶我时,只因为你有作用。现在,没了。”
女孩儿的背影渐渐离去,他拼尽全力去追,只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能追上……
一伸手……
傅擎苍猛地坐起了身,额头上的汗珠似豆颗般坠落。
窗外已经亮透,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落地窗上,把落地窗照得通亮。
男人的眸子神韵渐失,略显呆滞。
“爷?”
白止拿着块毛巾走进房间,走到床边,发现傅擎苍有些不太对劲,刚要说话时,男人便有些可怜地望着他:“余生呢?”
“爷,爷……三小姐自然,自然是在余家。”
“您,您睡了两天,可能意识还有些模糊。”
白止低头看着男人,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男人的理智渐渐回落,一贯凌冽的眼神,随着大脑意识清晰,也回到他的瞳孔里。
此刻,又变回以往那般修罗的狠厉模样。
白止都不敢眨眼,生怕刚刚自己看错了。
就算枪指着爷的太阳穴,他都不喘一声,更别提会露出紧张可怜的神情。
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傅擎苍站在那,他们仿佛看到了曙光乍现的模样。
有一种人,好像与生俱来就拥有一股强大的凝聚力,能让别人感到安心,能让别人心悦诚服。
傅擎苍,就是这种人。
所以,站在金字塔顶端,作为领袖人物的傅擎苍,对外一直是那副凌冽的模样,从来没露出过其他神色。
至少,在他跟在他身边的十年里,没有出现过。
除了,面对三小姐。
“秦吕林,是新一任总统御用翻译?”
白止收回自己的心绪:“是的爷。”
“把他废了。”
“除名还是……?”
“永久。”
“好的爷。”
永久把一个曾经登上过“总统御用翻译”的人在翻译界和政界除名,那个人今生今世都无法翻身。
不仅是在翻译,也是在官场政治内,都无法再立足。
但凡一个获得“总统御用翻译”的人,说他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
这人无疑是废了。
白止离开房间不过三分钟,便又折了回来。
带着几分疑惑:“爷,刚刚查到,秦吕林好像有意放弃这个机会,似乎要递交辞呈给国家外交部。”
扫了一眼男人略显深沉,捉摸不透的眸子,白止暗自戳了戳手。
爷不就是用霸道总裁的烂梗套路?用男二的前途去威胁女主,然后让女主主动来自己身边?
还没下套呢,秦吕林自己放弃前程了……
呵呵,爷您要换方法了。
……
余生在第二天,膝盖恢复得差不多就去了学校。
美其名曰:高考复习。
待在余家,余九渊肿着脸,不停地骚扰她。还有余嗣久……因为那晚的事,以至于他看她的眼神,露骨的想把她吞掉。
还有白芍清,由于余九渊的伤,她处处找她的茬,烦得很。
今天又是“复习”的一天。
车子停在“国中贵族学校”。
余生理了理口罩,习惯性地等着那只灰溜溜的东西跳到自己腿边。
愣了几秒才回过神,阿七已经变成人了。
宋义见余生发愣,瞥见她脚踝旁的空荡,想起几天前的晚上,傅爷叫他去“半壁江山”九楼下,捡回那只已经死掉的灰猫……
他们这群兄弟在她身边也三年,挺可怜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除了双双小姐,三姐最宝贝的就是那只猫了。
宋义同情道:“三姐,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