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啊,你就这么忍心抛下为父去了,你让为父如何独活?”刘太公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自己眼前,这份痛苦对花甲之龄的他来说,比什么都要沉重。
听着三哥心中的不甘,刘交心底的怨气刹那间积满了整个胸腔,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留下一片红韵,胳膊上的青筋暴立起来。他暗暗发誓,此身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一定要逮住凶手,将其带至三哥坟前,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泄刘家人的心头之恨。
哎,一代枭雄以这样一种方式溘然长逝,相对其历史上取得的功绩,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历史走到现在,不知道是否已经发生了偏离,历史上的汉王朝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出现,将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单父吕家
张扬和吕家母子跪坐于厅堂内,互相唠着些闲话,以此消磨时间。
时间一息一息的慢慢过去,端庄的吕夫人逐渐开始沉不住气,眼神不时朝厅外瞟去,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反倒是一旁吕雉的表现镇静多了,不过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些反常的细节还是被细心的张扬给捕捉到了,种种迹象表明她内心同样充满了焦灼与不安。
说到底还是妇孺之人,心性比不得男子。不过这事估计摊到谁身上,都不见得能做到谈笑自若的境界。即使真有这样的人,那只能说明对方是个铁石心肠,没有一点温情的木头人。
此刻外面漆黑一片,华灯初上,就在吕家人坐立不安之时,吕府管家耸拉着脑袋走了进来。他刚一进门,就“嘭”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头低低的,触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心里惭愧,眼看着老爷有了痊愈的希望,自己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感觉自己越老越无能,竟然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实在愧对老爷、夫人这些年对他的信任。如果不是还得回来禀报详情,恐怕他今后无颜再面对吕家人,也无颜苟活于世。
吕夫人看到管家一脸羞愧、悲伤的表情,心里一咯噔,顿感不妙。一向从容的她,方寸瞬间被打乱,神情充满了失望,同时又有些期待,语气颤抖、急促的问道:“福伯,你快给大家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药材找全了没?”
福伯听后,顿时泣不成声,“夫人,老奴愧对老爷、夫人,更愧对吕家。老奴无能,找遍了砀郡所有的药铺,都没有找到老爷所需要的药材,还请夫人责罚。”
绝望中的人最可怕的不是无知的黑暗,而是有了点希望,却又瞬间掉入深渊。吕夫人此刻头脑一阵眩晕,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眼神无助到了极点。
旁边的吕雉同样神色黯然,一把搀扶住了母亲,转头问道:“福伯,你详细说说具体情况。”
“是,小姐。老奴按照神医开的处方,派人去附近药铺逐一查询,从反馈回来的信息得知”说到这,福伯停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犹自镇静的张扬,一咬牙说道:“很遗憾,对于这些药材,大部分医者根本没有听说过,更不知道它们真正的药用价值。老奴实在无能,没有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为了以儆效尤,还请夫人责罚。”
听到这,吕夫人疑惑的望了一眼张扬。对于福伯所说,她没有丝毫怀疑。看着对方镇静的样子,吕夫人也不确定对方所开药方是否有效?迟疑了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
福伯以前一直跟随着先祖,不管吕家权势熏天还是失魂落魄之时,他始终都不离不弃。而且自从她嫁到吕府以来,对方就跟着他们夫妇二人,成年兢兢业业的付出,却从不求任何回报,可以说他早已成为吕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更何况他从小抚养夫君长大,夫君在他心里就跟他的亲身骨肉是一般,他对夫君的爱不比自己差多少。如今对方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为吕家的事奔波操劳,再联系到过往的种种,吕夫人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消失了。
“哎,福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而且你已经尽力了,快别伤心了,赶紧起来吧。”
吕雉善解人意,立马走了过去,将这个为吕家贡献了一辈子的老人给扶了起来。
吕夫人此刻心神已乱,只能无奈的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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