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石母柳氏寿辰。
石云开和石昌茂返回旅顺,为柳氏庆生。
交通渡轮刚到旅顺港口,就看到港口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片节日气氛。
从码头到都统府这一段路程,道路两旁喜庆气氛更浓。路边的商铺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树木披上了彩绸,每隔不远还有搭台唱戏的戏班子助兴,再加上做小生意的各色手艺人,简直比起庙会也不遑多让。
石云开和石昌茂骑着马随着人流缓缓而行,俩人相顾无言。
离开旅顺才不到三个月,对于旅顺来说,石云开和石昌茂已经近乎外人,没有半分亲切感。
现在的柳京,道路中间因为修建下水道挖出的大坑已经全部填平,路面已经平整完毕,使用简单的砂浆石子进行了简单的硬化,路面为了方便排水,都带着点弧度,既美观又方便。因为军管的原因,柳京城内的平民,几乎没有随意游荡的,偶尔出现的一些人也都行色匆匆。这些人头发都被剃成平头或者光头,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簇新,切也不允许衣不遮体,赤脚大仙袒胸露乳更是绝对不允许,抓住了都是要服劳役的。
旅顺这里和石云开离开时毫无二致,路面交通条件依旧恶劣,市容市貌没有任何改观,衣衫褴褛的乞丐到处都是,地面到处都是污水,蚊蝇滋生,恶臭四溢。平民百姓该遛弯的遛弯,该听戏的听戏,沉浸在虚假的繁荣之中醉生梦死,对于未来没有丝毫危机感和希望,他们就是过一天算一天。
单看旅顺,和清国的其他城市没有半点区别,如果没有见识过柳京的快节奏,会习以为常。但见识过柳京的抄起和蓬勃,再看旅顺,就会有种陈旧的迟暮感。就像是故纸堆里发出的腐烂气息,令人难以忍受,不堪折磨。
“这他娘的在柳京的时候还看不出柳京的好来,回到旅顺才能感觉到。和柳京相比。旅顺就像个掉了牙的老太太。”难得石昌茂居然风雅一次,使用了一个相当贴合的比喻。
柳京和旅顺相比,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和年逾花甲的老人,一个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一个是夕阳晚照余日无多。
抵达都统府。这种陈旧迂腐的感觉更甚。
都统府门前设置了彩棚,两名账房先生和十几名士兵正在忙碌,他们在整理宾客的贺礼,时不时会高声唱诺,把宾客的礼单宣读出来。
“福祥航运公司张老板,贺礼黄金百两,明珠十对,白璧两双……”
每一次宣读,如果礼物丰厚,会引得阵阵叫好声。如果礼物寒酸,则会引来阵阵嘘声。很多前来祝贺的宾客听到宣读声面色难看,有小厮仆役纵马飞奔,显然是家主的准备不足,要临时增加礼单厚度。
石云开和石昌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哭笑不得,这也太暴发户了,和石耀川这个镇武左军都统的身份明显不符,倒是和石耀川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石云开和石昌茂到门前自然没人敢来讨要礼单,甚至很多宾客知道他们和石耀川的关系不好,连过来打个招呼见个礼都不敢。
石日升在前门迎客。看到石云开和石昌茂俩人联袂而来,面色复杂,神情晦涩。
“大哥好……”石云开和石昌茂上前见礼。
“……辛苦了……”当着外人的面,石日升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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