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就掉了出来,直接就烫在了广济的手掌上。
出嗞嗞的烤肉声。
广济脸色不变,用另一只手拿着手炉将还在手上的炭火弄了进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炉盖,盖在了手炉上。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将手炉递给范以秋。
“这是皇上让我送来给明媚的。”
范以秋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口中的皇上是雍凤衍,想着雍凤衍一向对少夫人不错,也就收了下来。
也是没忍住偏头看了广济那只受伤的手。“你的手。需要赶紧处理一下。”
广济一愣,却是板着脸说道,“一点小伤,不用麻烦。”
范以秋挑眉看向广济。“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借着这个由头对你做什么吗?不用?是不敢吧?”
范以秋拿了手炉直接越过广济,轻手轻脚地推开明媚的房门。
澹台容若已经不在里面了,范以秋将手炉包好,轻轻掀起明媚的被角,将手炉小心地放在了离明媚腰部不远的地方。
然后又轻声地退了出来。
广济果然还在原地。“我不是不敢。”
范以秋白了广济一眼,“哦。那就跟着我后面走,别怯场啊。”
广济偏过头不看范以秋,却是应着范以秋的话跟在她后面。
“姐夫,”星彦看了看那堆已经准备好了的树木,“这些树,只够我们走上十里左右。而这个巫阵,也不知道能支撑我们走上多少里。我觉得我们还是走上一段路程就重新设立一个巫阵比较好。”
“按照脚长?”澹台容若是问星彦,这计算出来的距离是不是按照脚掌长度计算的。
星彦点点头。
澹台容若只丢了两个字给星彦,“马车。”
星彦眼睛一亮。“要是按照马车的长度来计算,这些树木,应该能够我们走好几百里了!”
“嗯。”澹台容若点头,看了看那个巫阵,“加强。”如果是要通过马车那样的庞然大物的话,这种巫阵的容纳度必然要加强。
星彦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姐夫!”姐夫果然好厉害!
范以秋的房间。
“啧啧,都烫熟了。撒上一层盐巴都可以直接上桌了。”范以秋毫不避讳地拿起广济的手掌就如此“诊断”。
起身,去了梳妆台那里翻找了一把修眉刀出来。放在水里洗了洗,又放在烛火上烤了烤,范以秋比了比手中的刀,“古有云长刮骨疗伤,今有你这人割肉上药。自己忍着啊。”
广济不过一点头。
范以秋也没管他,他在把手炉递给她的时候,语气里对少夫人的不屑可是毫不掩饰。就算她有办法让他少痛一点,她也不愿意给他用。谁让他不尊重少夫人来着。
修眉刀锋利的刃带着烛火上残留的温度细细地沿着广济手上被烫坏的地方割了一圈,然后被范以秋挑了出来。
范以秋看了广济一眼。虽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但到是没有看到一丝胆怯或害怕。范以秋不禁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了广济还在留着血的手上。指尖微动。
她的生长司技虽然比不得少主和少夫人,但止一下血缓解一下疼痛还是可以的。
“多谢姑娘。”广济手上戴着范以秋给包扎的纱布,对着范以秋作了个揖。
范以秋有些不自然,没看广济,抿着嘴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广济离开。
范以秋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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