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山的缆车恢复了正常制动和运行。
江三石是个傲娇的主儿,言欢打电话让他下山,江三石不肯,让言欢亲自去迎接他这个大客户。
还在电话里狂狷的说,她有种上山来接他,他就有种把黄泉系列的影视版权卖给他。
言欢打趣的在电话里说:“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你有种就在山上等着我。”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言欢坐着缆车上了山,去了山庄的农家乐接江三石。
退了农家乐的客房后,江三石跟言欢一同走去缆车方向。
路上,江三石好奇的问:“嘿,我很好奇,昨天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不顾性命危险都要坐缆车下山?”
言欢眼眸闪烁了一下,道:“虽然你现在是我最重要的签约对象,但我也有权保护我的隐私吧?”
“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关心别人的私事。”
言欢走在前面,江三石晃晃悠悠的走在后面,两人走到缆车始发的站台。
站台边,站在一个身形挺拔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
他清隽的脸色憔悴苍白,额头上还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双眸里满是红血丝,疲惫而颓然。
言欢步子顿在那里,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与他对视着。
江三石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男人的存在,走上去用肩膀撞了撞言欢的肩头,问:“你认识啊?”
言欢没想到纪深爵会跑上来。
山中空气寒凉,呼出一口空气便凝结成白色,可纪深爵穿的单薄,黑色大衣内,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薄衬衫。
最近,他似乎清瘦了许多。
言欢深吸一口气,没有对他视而不见,只是淡漠的走到缆车站台边,道:“病患就不该乱跑,医院不管你吗?”
纪深爵微微拧着眉头,“医院管不着,我偷溜出来的。”
“找我有事吗?”
纪深爵看她的目光深邃入骨,道:“陆琛说了一些,我从前从未知道的事情。”
陆琛出卖了她。
他还是忍不住的把那些事,告诉了纪深爵。
“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我们谈谈吧。”就算是谈离婚的事,也好过她对他的无话可说。
言欢上了缆车,江三石也理所当然的要上同一辆缆车,谁知,纪深爵拦住了江三石,没给江三石机会,长腿一迈,便关上了缆车的门。
站在外面的江三石骂骂咧咧:“喂!流氓啊你!什么人真是!”
言欢和纪深爵乘坐的那辆缆车,很快顺着缆车钢线轨道,滑了下去。
江三石只好认命的乘坐下一辆缆车。
……
缆车内,空间狭窄。
像这样跟纪深爵完全独处在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言欢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
玻璃缆车外的风景,山清水秀,满目皆是绿,格外的好。
言欢目光毫无焦距的落在缆车外的风景上,气氛沉默。
纪深爵缄默了许久,眼看缆车下了三分之一的路途,终是打破平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能再怀孕的事?”
言欢抿唇,微微笑着,没什么情绪的说:“也没什么,反正,这辈子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了。除了身体素质差一点,要格外小心不能受伤,不能生孩子也算不得什么重大的事情。”
纪深爵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指上,目光一凛,问:“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自己不小心……”
言欢的话还未说完,纪深爵便已经打断她:“是不是为了乘缆车下山去找我受的伤?你凝血功能不好,这么做很危险,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小医院血库不可能有熊猫血,你若真的止不住血,知道有多危险?”
言欢微微垂着脸,轻轻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对他,俨然没了任何情绪。
连恨,都恨不起了。
纪深爵咽了咽喉咙,问:“如果不是陆琛告诉我那些事,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言欢抬眸,看着他说:“纪深爵,既然我们已经是路人了,就好好路过吧。有些事,你不必知晓,因为知晓那些事,并不能改变过去。至于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执念,连恨都消失不见。
叱——
一阵刺耳的缆车轨轮与钢线的摩擦声。
缆车制动忽然出了故障,急刹车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惯性,纪深爵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了摔过来的言欢。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言欢方要动弹,纪深爵将她抵在缆车壁上,沉声在她耳边霸道又温柔的问:“如果我们一起坠入山崖,一起死在这里,欢哥,你会不会,原谅我?”
死了,还要原谅干什么?
言欢颓然的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缆车也会好好的停在这里,等工作人员重新制动,一切又会重新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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