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两年你不是也看这书?”
“我看这个是为了寻找心理安慰。”
“什么心理安慰?”
纪深爵躺到床上,双手交叉垫着后脑勺,看着头顶的吊灯说:“安慰自己孤独在人性中是根深蒂固的,没什么值得回忆,生命最终归于寂静。也安慰自己生命里曾有过的所有灿烂和狂欢,终究都要用寂寞来偿还。”
纪深爵难得这么文绉绉的说出这些读后感来,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现在说出的话倒像是立刻要去参加什么书友会活动。
言欢愉悦的笑起来,“然后呢?”
纪深爵扭头看向她,“然后安慰自己,当下所经历的所有孤独和寂寞,以后都会有人用狂欢和陪伴来偿还给我。”
这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歪理读后感。
但言欢却懂他话里的意思,发觉这男人是真的可爱,言欢靠近他,纤细手指轻轻挠着他的脸,故意问:“那你,想要我怎么偿还你那寂寞孤独的两年?”
“亲我。”纪深爵要求。
言欢俯身,靠在他怀里,吻上他的嘴唇。
纪深爵被这个亲吻撩拨的心痒难耐,抱住言欢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鬓的碎发,透过暖橙色的台灯光芒灼灼的注视着她明丽又动人惊艳的小脸,一字一句郑重道:“欢哥,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言欢看向他时,眼里满是温柔。
从前,她没想过结婚生子这种事,可现在,跟纪深爵结婚生子,竟然也成了一种生活的希冀。
“男孩女孩都好,不过最好是个女孩,像你一样。”
这样,她就可以多一点。
言欢仰头吻他的唇角,温柔的说:“好。”
纪深爵将被子蒙上两人的脑袋。
共赴这一场温柔情深。
第二天一早,纪深爵是要登机去欧洲的。
言欢靠在他怀里先醒,看向窗台上前几天落得厚厚积雪已经消融很多。
此刻欧洲亦是冬季。
纪深爵要带冬衣。
纪深爵醒来时,看见言欢赤着脚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衣柜前帮他找衣服,整理出差的行李。
屋子里有地暖,很暖和,言欢赤着脚也不冷。
但纪深爵却还是迈着长腿过去,从后将她打横一把抱起,“穿这么少小心冻着,我不在家你生病找谁送医院去?”
言欢看着他,目光牢牢的锁着他。
从未发现,原来她也会这么眷恋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眷恋到哪怕是知道他仅仅是出差一个星期而已,也想寸步不离的跟他一起去。
言欢抱着他的脖子问:“你真的不带我一起去吗?”
纪深爵勾勾唇角,愉悦的笑,“你现在已经这么离不开你男人了?”
“我是怕你想我想的出差到一半跑回来,与其如此,不如带着我一起去。”
纪深爵朗笑出声,胸腔轻轻震动着,他将言欢放到床上,压在她唇上说:“是挺想带你一起去,不过,这回不行。我要办件事。”
“什么事?”
“秘密。”
言欢看他故弄玄虚的样子,倒也没刨根问底,以为他是怕,她要真跟他一起去,会扰的他完全没心思工作。
这种感觉,言欢懂。
以前拍戏时,言欢也不想让纪深爵去片场找她,因为这男人只要往那儿一坐,即使什么也不干,也足够扰她心智。
临走前,纪深爵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傲娇道:“知道你现在离不开我,我会尽早回来,陪你过年。”
言欢站在院子里目送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纪深爵走到车边时,言欢忽然又叫住他:“深爵。”
男人转过身,目光深邃温存的看她。
言欢说:“我等你回家给我放烟花。”
纪深爵笑着宠溺的答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