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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深爵语气硬邦邦的发话:“我要喝。”
“那你被烫到又要怪我。”
“你喂我。”纪深爵命令。
“……”
真服了,是捡了个巨婴回家啊。
言欢笑看着他,眼里无奈,只好用汤勺舀了一匙汤递到他薄唇边,喂他:“嗯?”
纪深爵:“这么烫你让我怎么喝,你是不是想趁着我眼瞎的时候可劲儿虐/待我?”
言欢嘴角抽了抽,放到唇边吹了吹,重新递到他薄唇边:“这下可以了?”
纪深爵这才服服帖帖的张嘴,喝汤。
喝了小半碗汤,该吃饭了,言欢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又给他夹了点菜放在他碗里,自己端着吃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纪深爵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冷着声儿道:“这虾你不给我剥,我怎么吃?”
这基围虾言欢自己吃的时候都不会动手去剥,直接用嘴巴咬咬,虾尾的肉便出来了。
言欢夹了块儿肉递到他嘴边:“你先吃粉蒸肉吧,等会儿我再给你剥。”
纪深爵还算听话,张嘴吃了。
言欢问他:“好吃吗?”
纪深爵一边嚼着粉蒸肉的味道,一边蹙眉吐槽:“难吃死了。”
言欢只是笑,也不拆穿他,反正她是看出来了,纪深爵爱说反话。
难吃就是好吃。
反正言欢有的是办法治他:“难吃你别吃了,一会儿我给你点外卖。”
纪深爵:“……我他/妈现在快饿死了,等外卖……”
话还没说完,言欢已经夹着一块粉蒸肉塞进了他嘴里,“好吃吗?”
“……凑合。”
言欢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笑笑不说话,动手剥虾。
她没戴手套,徒手剥的,剥完直接递到纪深爵薄唇边,好几次纪深爵的牙齿磕到她手指。
“爵爷,你是不是故意咬我呢?”
纪深爵坦荡无比:“我他/妈又不是狗,我咬你干吗?倒是你,冤枉一个瞎子合适吗?”
“……不合适。”
看在他是瞎子的份儿上,言欢不跟他计较了。
好不容易吃完晚餐,收拾了碗筷,言欢躺到沙发上有了口喘气的机会,今天被纪深爵奴役了一天,这会儿终于能歇一歇。
可刚坐下来没多久,纪深爵便刁难她:“饭后水果呢?”
言欢实在不想动,歪头看着他:“我不想吃,你想吃啊?”
“石榴。”纪深爵丢了句,不容置喙。
言欢:“……”
都瞎了还要吃石榴?
他可真会摆人。
“没石榴,只有西瓜。”言欢一副爱吃不吃的口气。
纪深爵给她上课:“你就这么对待你金主?你还想不想好好混了?”
言欢头枕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挺尸,抬起一只脚在他大腿上踢了踢,面无表情的撒娇:“爵爷,你行行好,让我休息休息,跑了一天我也累死了。”
用最没有表情的脸,说最腻的话。
“……”纪深爵也面无表情,趁着他瞎了,这女人连撒娇都是如此偷工减料。
纪深爵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拽过来,“真以为我瞎了就能糊弄我?”
言欢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他,把他的嘴堵住,“报酬。”
纪深爵被吻的心情极好,勾着唇角问:“什么报酬?”
“尸语的女主角。”
哼,还算知恩图报,不过纪深爵并不满足于这点儿杯水车薪的报酬。
纪深爵忽然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薄唇在她耳边低沉撩拨:“想不想试试跟瞎子做僾的感觉?”
“……”这个变/态!
都瞎了,还想这种事?
言欢趁着他瞎,从他臂弯下溜出去,跑去厨房:“爵爷我给你剥石榴吧!上次池晚送了我一箱石榴,又大又甜,而且是有机的,农家自己种的!你要不要尝尝?”
纪深爵一只手臂还撑着沙发上,唇角得逞的勾了勾:小样儿,跟他斗。
不治治她,她是不知道她家金主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