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
慕微澜着急,“你说话呀。”
傅寒铮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说:“小澜,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这件事,不要在糖豆面前露馅。”
“到底……是什么事?”慕微澜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隐隐觉得是大事。
……
半个小时后,慕微澜捂着嘴,在偏厅哭了出来。
傅寒铮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轻拍着她,安慰道:“别哭了,不要让孩子们撞见。”
慕微澜红着眼哽咽道:“我以为她只是长大了,沉稳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寒铮,我们要怎么办,她万一……万一再想不开,该怎么办?”
傅寒铮安抚道:“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有耐心,就一定可以治好。”
“割腕自杀,她得流了多少血,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查到她抑郁的原因。”
慕微澜似乎想到什么,抬眸看着傅寒铮问:“会不会是因为林薄深?可是林薄深都跟她分手七年了,当时糖豆流产后,她没有自杀倾向啊,怎么到了美国后……”
傅寒铮深思熟虑后,道:“糖豆患上抑郁症,跟林薄深至少有八成关系,她活了二十多年,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只有在林薄深身上,她摔过跟头,还是个大跟头,所以这件事,林薄深绝对脱不了干系。”
慕微澜迟疑的呢喃:“糖豆难道还忘不掉林薄深吗?可是都七年了……”
“她可能,是走进一个死胡同了。”
慕微澜握着傅寒铮的手臂,问:“寒铮,当初我们让林薄深和糖豆分手,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时我们是为了保护她,何曾想让她离开也是要了她的命。”
“那我们要不要找糖豆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慕微澜问。
傅寒铮立刻否决了,道:“她从不告诉我们这些事,代表她想瞒着我们,她瞒的那么辛苦,我们若是上去一下子揭开她的伤疤,不见得是好事,可能还会刺激到她,我们现在只能关心她,暗地观察她。”
“可是抑郁症,总是要治疗的啊,她不治疗,怎么能痊愈?”慕微澜担心又着急。
“这件事,等我见完林薄深再说,他跟糖豆在国内已经接触很久了,我必须要知道,他跟我女儿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人正谈话间,傅默恒路过,忽然看见偏厅里脸色沉重的父母。
他歪着身子敲了敲门,“老爸老妈,你们躲在这里商量什么小秘密?”
傅寒铮拧眉斥了他一声,“玩你的去。”
慕微澜连忙背过身,伸手慌张的擦着眼泪,极力掩饰情绪。
傅默恒揶揄:“爸,是不是你欺负妈了?”
慕微澜整理好心情后,转身莞尔道:“没有。”
傅默恒精明的眼神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看了看,“那是老爸的公司要破产倒闭了?”
傅寒铮一条长腿踹上去,“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傅默恒那个兔崽子,夹着尾巴连忙跑了。
慕微澜咬了咬唇瓣,隐忍的看着傅寒铮,酸楚道:“寒铮,我怕……我怕我会在孩子们面前露馅。”
傅寒铮摸了摸她的脸,道:“就算真的露馅,那也是到了纸包不住火的地步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不要担心,这个家,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傅寒铮将慕微澜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
……
帝都,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馆内。
隐蔽的角落处位置里,坐着一男一女。
女的约莫三十来岁,拎着一只限量款爱马仕包包,气势正派又泼辣,看面相,不是好惹的主。
林薄深扫了一眼女人的包,淡笑,举止优雅,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推到魏太太面前去。
“魏太,您现在拎的这只包,魏先生在上周,送了一款一样的包给另一个女人。”
魏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手机照片里,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的细腰,出入在盛泰百货商场的爱马仕专柜。
照片里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魏太咬了咬牙,看了这照片,当下就爆了粗口:“这个死男人是不想活了?竟敢拿着家里的钱去养外面的表子!我不弄死他们我就不是他老婆!”
林薄深听着女人激动愤怒的声音,面色如常淡漠,道:“魏太,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叫周小宁,曾经在魏先生身边做过翻译。你想找到她,很容易。”
“臭婊.子!原来是靠着工作机会勾搭我老公!看我找到她不撕烂她的脸!”
一顿怒骂。
发.泄过后,魏太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礼,毕竟对方的身份很尊贵。
魏太感激的看向林薄深,道:“林总,这件事可真要谢谢你提醒我,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要是等这个表子怀孕了,拿着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我,到时候更加不好办!”
林薄深淡笑,眼底是睿智凌厉的光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