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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徐珍说完这话后,抬眸直直的看着他,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对,问:“我友情提醒,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产生不适和难以招架,你确定,你还要往下打听吗?”
林薄深一向强大,从未如此惧怕和脆弱过,他几乎能想象到,徐珍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必须知道她的所有事。”林薄深抬眸,坚定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徐珍。
徐珍点点头,“既然我都透露了,又是方和开口求我办事,隐瞒部分,也没多大意思了。”
徐珍又喝了咖啡,道:“在四年前,她就已经患有抑郁症,但她不知道,有一次在家割腕自杀了,被邻居救去了医院,经过我们精神心理科对她的测试和诊断后,判定为重度抑郁症,有自残、自杀倾向,住院观察了整整一周,之后进行定期的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
割腕自杀。
又是一刀子,用力戳进林薄深心窝子里,刀刀见血。
林薄深坐在那儿,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胸口又痛又闷,脸色苍白,久久未语。
他平复了不知多久的心情,终于哑声开口询问:“她为什么要自杀。”
徐珍道:“她不肯说,患者不肯说的事,我们无权干涉,我们只能配合患者去给治疗方案。”
林薄深捏着拳头,每根手指都在轻颤。
徐珍看了眼腕表时间,道:“半个小时到了。希望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不想再透露患者的任何信息。希望你能遵守之前我们的约定,不要告诉傅默橙,是我透露给你的消息。”
“我不会,放心吧。”
徐珍走后,咖啡厅里,陆陆续续又进来客人。
林薄深坐在那儿,怔忪了良久良久,久久没有起身,他看着形形色色来往的人群,那些人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笑容,竟然刺痛了他。
他的默宝,是不健康的。
七年前,那个如小太阳般温暖的女孩,如今有着那么长时间的抑郁症史。
割腕自杀,她从前那么怕疼,该有多绝望,才会敢割腕。
林薄深不敢想象那个画面,闭上双眼,伸手捂住双眼,掌心潮湿。
她曾经那么爱笑,可如今,阳光温暖的笑容,对她来说,却成了一种奢侈。
他以为七年后重逢,与她相处,她的冷漠和不搭理,只是对他变相的惩罚罢了,可如今才发现,她也许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已经不愿搭理任何人,包括他。
林薄深站起来时,整个人隐隐眩晕。
是他不好,让她那么痛,又那么苦。
林薄深拨出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是一道柔和又略带冷漠的女声,“排骨我过几天叫人还给你。”
林薄深没说话,只静默听着。
电话那边的傅默橙又说:“我挂了。”
“默宝。”
“你有什么事吗?”
林薄深克制住喉咙的酸楚,沉声道:“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傅默橙直接挂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林薄深没有责怪,他没有指望,她能给他什么好态度。
若是在来费城前,他指望过,那现在,他宁愿她对他的态度,恶劣一些。
那样,也许他心里会好过一点,内疚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