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起来,拧开水龙头漱口后,泼了把冷水在脸上,神思稍微缓了点。
客厅里,陆喜宝正抓着手机要打救护车,一只修长冷凉的大手,拿开了她的手机。
“我没事。”
陆喜宝连忙转身扶住他,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而且你是自己出院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江清越却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哑声道:“我没关系,你去卧室睡吧,我在客厅沙发歇一歇。”
“你去卧室睡吧,你的身体……”
陆喜宝话还没说完,江清越就浅浅的笑了笑,“我现在去卧室也睡不着,而且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你都这样了还要处理什么工作?”
“乖,去睡吧,晚安。”
陆喜宝终究是拗不过江清越,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卧室。
这段日子,她睡眠一直不足,即使担心江清越的病情,但她困意上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江清越,给月如歌打了个电话。
月如歌接到电话时,有些惊诧,“怎么,想通了,这么晚竟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我没心情跟你兜圈子,我知道你现在人在北城,出来见一面吧。”
月如歌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嗤笑一声,“大半夜的你跟我见面,你还敢说你对我没意思?”
“见不见?”江清越皱眉,语声更冷。
“见,当然见。”
……
半个小时后,北江边。
月如歌开着一辆保时捷抵达时,扫了一眼江清越平时开的那辆宝马低配代步车,好笑的说:“你在陆喜宝面前,伪装的还真是到位,不过,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你的身份。”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问题。”
江风,将月如歌的发丝吹的凌乱,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拨了拨长发,“说吧,大半夜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是单纯跟我叙旧打亲情牌吧?”
江清越走回车边,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递给月如歌:“签字吧。”
月如歌冷笑一声,“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话音未落,冷硬的银色枪口,便抵在了月如歌太阳穴上,“签不签?”
月如歌微怔,随即轻笑出声:“我真的没想到,你江清越也有这么无耻的一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拿枪指着谁?”
“如果你不签,我还有更多无耻的办法,我不介意一个一个展示给你看。”
“……你!”
月如歌鲜少被人牵着鼻子走,江清越这次玩这种套路,她是万万没想到。
“你有本事开枪啊,你不怕组织找你麻烦,你尽管试试。”
江清越嘲弄的勾了勾薄唇,嘴角笑意有些冷,“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我这一枪开下去,可以直接把你的人丢进江里。你应该清楚,我能干的出这种事。”
“……江清越!你疯了!”
银色枪口往她脑门处又用力逼近:“我数到三,你不签,我就开枪。”
月如歌愤怒的瞪着他,可对方却是云淡风轻的数着:“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