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新媳妇进门认亲,应该由同辈的嫂子替她引见各位长辈,没有的话就由当家夫人跟前得脸的管事嬷嬷替她引见。然而,姜悦进来半天,愣是没人过来替她引见。给她领路的小丫鬟把她送到众人跟前,也转身溜了。
这下,姜悦就跟受审似的被人晾在地中间。
满屋子连主带客加上下人二十几双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刷刷的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这要是一般的新媳妇,又羞又难堪,非哭着扒条地缝钻进去。胆子小面子矮的都可能晕过去。
可姜悦是一班的吗?
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亮个相儿。一个个老眼昏花的,用不用我再往前走两步啊?
心里想着,她还真就这么干了,笑眯眯的往前走了几步,身姿挺直还特意把脸儿扬起来,脖子一百八十度扇面扭转,确保在坐每一位长辈都没有视线死角,把她的眉毛眼睛嘴看个底儿掉。
哎呀妈呀,像她这么贴心的晚辈上哪儿找去?
姜悦自已都感动了。
然而,被孝敬了的各位长辈们却组团不领情,瞬间脸色全黑,一个个的气的直咬牙。
感觉姜悦是在挑衅,路彩云率先沉不住气了,怒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小贱妇,在这么多长辈面前还不知收敛……”
姜悦诚肯受教,“姑姑教训的是,有长辈在场,做晚辈的确实不该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太没家教太不成体统!”
“你!”路彩云一下噎在那儿,脸都憋青了。
姜悦笑的人畜无害,暗中送给她一个大大的蠢字。你嫡母、四个姑姑还有族长在场,哪轮得到你开口了?
你这是送上门来挨骂,我这么孝顺当然要成全你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贱妇,你爹娘没教过你做人之道吗?”旁边一个老太太啐了一口,应声厉喝。
姜悦回头,因为没人引见,她刚才就按老太太们的坐位给她们从一到四编了号,此时说话的是熊二、呸,路二。
“姑祖母教训的事,晚辈幼而失怙,没人教导做人的道理。临上花轿前我爹才嘱咐我几句做客之道。他老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再回娘家那就是客人,要掂的轻自已的斤两,别狗拿耗子招人膈应。”
熊二,不,路二气的脸都绿了,“小贱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辱骂姑祖母是狗?”
“姑祖母冤枉死晚辈了!”姜悦诚惶诚恐的道:“晚辈只是转述家父的教训,没有别的意思。您千万别硬把骂名往自已头上揽,那晚辈可吃罪不起!再说了,您回来是喝侄孙媳妇儿茶的,侄孙媳妇诚心诚意真金白银的孝敬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呢?”
这番话连消带打,路二满肚了火硬是发不出来,而且听到‘真金白银’四个字儿,一肚子火竟神奇般的消失了。眼底精光闪动,暗暗盘算,这份孝敬能有多大。
不止是路二,满屋子人听见‘真金白银’这四个字,眼睛都是一亮。族长和靖国公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姜悦抿唇一笑。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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