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一愣,福康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姐姐,熙宁长公主孪生妺妺,也就是柳逢生的亲姨。据说性情暴戾乖僻,喜怒无常,又喜爱奢华挥霍无度,御史们隔三岔五就轰她几炮,凑个业绩,顺带表表忠心。
路大爷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诧异中,路大爷把她掩到身后,缓缓推开车窗。“你这种狗东西,是谁家的爷?”
“路、路将军?”那汉子看清楚他的脸,瞬间冷汗淋漓,噗通从马上滚下来跪倒磕头,哆嗦成一团,“小人狗眼不识泰山,路将军千万别跟小人一般见识,饶了小人这一回!”
“前头带路!”路大爷冷哼一声,懒得与这种小人计较。
“是!”那汉子如蒙大赦,一骨碌爬起来,跳上马大声吆喝道:“让前面的车靠边,让出一条路!”
众侍卫面面相觑,都不知他口中的路将军是何方神圣!
既然是将军,撑死了二品官。再看这马车,啧,拉脚的车啊,一个穷鬼,至于这么恭敬吗?
不过既然钱统领发话了,那就照办呗!
众人立刻掉转马头,扯着脖子吆喝。前方那些华丽的马车纷纷避让,硬生生在拥挤中给他们腾出一条路来。
挨了一鞭子的车夫眼都直了,赶着自已的破马车,穿行在一众豪华车驾之间,跟做梦似的。
这些贵人的马车给他一个捎脚的马车让路?
再看那些衣着光鲜满脸油光的车夫们羡慕嫉妒的眼神儿,老头下意识拔直腰杆,鞭花甩的啪啪响。
路爷这么有面子了,咱可不能给他跌份!
姜悦也有点晕,肿么有种特*警开路,戒*严出行的感觉?
太爽了有木有?
上辈子要有这种排场,就不怕堵车迟到扣奖金了……呸,都这排场了,还怕扣奖金?真是人穷志短!
路凌瞥着怀里愣呆呆的女人,弯了弯唇角,傻丫头,这点排场就满足了?
姜悦正晕乎着,一辆黑漆锃亮的宽大马车突然从大队里弯出来,抢在她前面上路。车顶覆着七彩璎珞,四角悬挂着大串玉石坠角,虽然华丽,但拉车的马很一般,与其他豪车相比,明显落了一乘。
当然比姜悦坐这辆,还是好上几十倍。
那车抢道抢的急,车尾几乎是擦着她这辆车的马鼻子甩过去,她这辆车的马受惊,人立而起,咴咴嘶叫。幸亏赶车的老头手疾眼快,跳下车死死拉住缰绳,钱统领也冲上来帮忙,这才没翻车。
姜悦猝不及防,一头甩向车尾。路大爷拧身抱住她,拿自已给她当了肉垫,好歹没受伤。饶是如此,依旧摔的头晕眼花,她爬起来恨的直咬牙,暗骂谁这么缺德,占便宜不顾别人死活?怕扣奖金是咋的?
“摔没摔坏?哪儿疼你告诉我。”路大爷手忙脚乱的替她到处乱揉。
姜悦拢着摔散的头发,恨道:“我没事儿,谁这么缺德啊?”
“刚才那是谁家的马车?车上坐的是谁?”路大爷推开车窗铁青着脸色喝问钱统领。
钱统领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汝阳侯赵家的马车,坐的是、是……”他偷瞥了路大爷一眼,竟没往下说。
“说!”路大爷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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