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我他喵的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买这么大的浴桶?
路大爷终于折腾够了,躺在松软热乎的被窝里,眼眸半眯心满意足。伸手在姜悦小腹上轻轻摩挲着,渐渐睡着。
姜悦小心移开他的手,起身把烛火剔亮,掀开被子,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路大爷。
皮肤光洁紧致,微深的麦色透着一种强悍而野性的美,然而紧实匀称的身体上却疤痕纵横。
刀伤、枪伤、箭伤……重叠狰狞,姜悦眼泪一点点涌出来。他身上每道伤疤都是一枚勋章,代表着他浴血奋战的功绩。可这样的功绩,太沉重、太痛苦。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路大爷没有这样的功绩,她只求他平安。
“别哭,都是旧伤,早就不疼了。”路大爷不知怎么醒了,伸手把她压进怀里,一点点吻掉她的眼泪。
事情又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姜悦赶紧从他怀里挣出来,拍着他腰道:“转过来,我看看后面!”
“后面有什么好看的,要不给你看中间?”路大爷一脸贼笑,说着竟真的伸手要脱亵裤。
姜悦瞬间警铃大作,使劲推他道:“快点翻过来!”
路大爷继续贼笑,“你真的不看?”
“路凌!”姜悦一巴掌拍他腰上,“少糊弄我,伤成什么样?给我看看!”
“真没什么!”路凌知道瞒不过,只好侧身把后背露给她看。
左肩处有一处新的箭伤,伤口不深处理的也好,基本上快愈合了。饶是如此,姜悦还是心疼的想哭,“大骗子,你不说没危险吗?没危险怎么又受伤了?”
“意外而已!我保证下回绝不会受伤!”路凌回手抱住她,“你别哭,你一哭比砍我一刀都疼。”
“大过年的别说这种话,不吉利!”姜悦抹了把眼睛,“把腿给我看看!”
路大爷这回很配合,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一下搭到她身上,眉眼微挑,“随便看,摸也行!中间那个看不看?”
滚!
姜悦脸一红,以前怎么没发现路大爷这么不要脸呢?
顺着筋脉仔细检查了一遍,路大爷两条腿彻底康复。姜悦激动不已,然而看着他腿上深深的水肿,心里又像被猫抓了一把似的,“你是不是傻?几天几夜不下马,家里又没着火,这么拼命的赶做什么?”
路凌幽幽的看着她,“我怕我娘子给我儿子找新爹!”
姜悦,“……”
我就不能皮,一皮准出事儿!
从头到脚,正面反面,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路大爷只有后背那一处新伤,姜悦这才放心。
离天亮还早,俩人又都没了睡意,所以她伏在路大爷怀里,碎碎叨叨的说着他走以后的鸡毛蒜皮。
袁慎来袭、崔氏闹和离这些事儿过几天再说,大过年的,别给路大爷添堵!
路大爷手探在她小衣中,轻抚着她光滑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心中眼中俱是暖暖的欢喜。
家的感觉,多少金银珠宝也买不来,妞妞就是他的家!
满室柔情,此刻,县衙后院的柴房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周诚,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