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谁家年纪轻轻的妇人不变着花样打扮,别人习以为常的后儿,到夫人这儿竟成了破天荒……哎!
周诚一进屋,就看见崔氏打扮的‘妖妖趫趫’的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脸刷的黑了。
他刚要呵斥,崔氏立刻按着姜悦教的道:“今、今是个特别的日子,妾身……想请老爷一起喝一杯!”
她从来没这么说过话,磕磕绊绊的差点咬着舌头,哪还记着姜悦说的要娇媚、要眼波潋滟……
其实就算她记着,她也不会。
周诚拧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崔氏的生辰。算了,纵容她一回,就陪她喝一杯!
但是……“把这身衣裳换了、拖拖拽拽又瘦又肥的什么玩意儿?再把脸洗了,描眉画眼成何体统!”
精心打扮一下午,只换来一句呵斥。
崔氏一下咬住嘴唇,眼泪围着眼圈打转,但她还是照办了。
这还不算什么,周诚说喝一杯,就真的是喝一杯。
崔氏端起酒杯,眼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跟自已说点什么,哪怕一句生辰快意也好。然而,周诚自顾自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崔氏只好寄期望于下一杯。
她刚拎起酒壶准备给俩人斟上,周诚沉着脸训斥道:“崔氏、你身为主母凡事都要得体有度,无故小酌已是不妥,安敢放肆再喝?”
崔氏眼泪差一点滚下来,脸上火辣辣的,像被谁狠扇了一耳光,心中却悲凉一片。
别人家十几岁孩子都能喝的果子酒,到她这儿就成了放肆?她的生辰酒,怎么就成了无故?
崔氏强忍着委屈吃完这顿憋屈饭。可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夫妻俩洗漱完上床,周诚一如即往头东脚西躺成挺尸状,崔氏鼓足勇气把手伸进他被窝轻轻放在他肚子上,颤颤的轻喊了一声“夫君……”手还没探到他衣服里。
周诚勃然大怒,猛的坐起来,怒吼,“崔氏!你的礼义廉耻都让狗吃了不成?”
竟然主动向男人求欢,简直……忒不要脸!不要脸!!!
“做梦也没想到,我周诚娶了你这么个淫*荡的女人!”周诚跳下床,抓起外袍就走。
崔氏如遭雷劈,又震惊又心痛,几乎失去知觉,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周诚刚才的怒骂。
‘不知廉耻、淫*荡’……她嫁给周诚十余年,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战战兢兢的侍奉着。就换来……一句这个?
“别说是结发嫡妻,就是伺候了十几年的下人,也不能这么不给脸面!”廖嬷嬷老泪纵横,“您也知道我家夫人那性子,当时就死了半个……这些天不吃不喝,就靠老奴每天硬灌点参汤吊命……”
廖嬷嬷哭的说不下去,姜悦恨的直咬牙,“都怪我,这事儿因我而已,我现在就去劝劝她……”
廖嬷嬷拼命摇头,“五奶奶误会了!若只是为这点事儿,我家夫人虽然会觉着没脸,但也不至于一心求死。”
“还有别的事儿?”姜悦一惊。
廖嬷嬷把心一横,将后面那些事儿和盘托出,姜悦登时气的手脚冰冷。
卧了个大槽,周渣渣,你咋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