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瞎,我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姜悦突然满肚子气,不是生顾涣的气,而是生她自已的气。
她怎么能这样?
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就对路大爷产生动摇?
蠢!太蠢!
顾涣定定的看着她,满眼的期盼与哀求,“如果、如果你真的看错了,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姜悦无话可说。
说什么?说她绝不会看错?说她愿意接受这个邀请?还是说她就算看错了,也不会吃回头草?
说什么都是废话!而废话……没必要说!
姜悦慢慢站起身。
顾涣身子一晃,眼中露出深深的绝望。
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刺的姜悦心口一痛,她垂下眼勉强压住给他一个渺茫的希望支撑他活下去的冲动。
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顾涣强撑着慢慢起身,一点点像对侍最脆弱的瓷器一样,将那身嫁衣包好,抱在怀里紧紧压在心口上,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背影佝偻,整个人完全被击垮了。
姜悦一下咬紧嘴唇,鼻子酸的厉害。
路凌从隔壁屋出来,顾涣神情恍惚根本没看见他,直接从他眼前踉跄而过。
路凌瞥了眼他的背影,眸底厉色一闪而过。
敢来他眼皮底下挑拨离间,活腻了!
姜悦终于回神,望着路弃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哥,你别伤害他!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了!”
路弃咬牙,“……”你这样叫没什么?
姜悦也知道自已这话说容易让路大爷吃味,可她也没打算收回。
顾涣和柳逢春不一样,柳逢春纯属精神病发作,顾涣却是痛失所爱。
不为顾涣做点什么,她都有种挥之不去的负罪感,更别说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他,就算是路大爷也不行。
顾涣硬撑着一口气出了路家的院门,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往前摔过去。
阿荣扑上来一把抱住他,拖着哭腔尖叫,“少爷,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小人!您醒醒啊!”
姜悦拔脚就往外冲,路凌一把抓住她胳膊,脸色阴沉的望着她。
姜悦急道:“你别那么小心眼!我是郎中,不能见死不救!”
她边说边使劲的挣着,可路大爷死死抓着她,就是不松手。情急之下,姜悦一口咬下去。
路凌眼底的痛意一闪而过,慢慢松开手。
姜悦头也不回的冲出大门,顾涣一动不动的半躺在阿荣怀里。脸色灰败,呼吸十分微弱。
姜悦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飞快的蹲下身扣住他腕子,又贴在他胸前仔细听他的心跳。
万幸!只是晕过去了!
“你家少爷没事,只是他身子弱,不能太劳累,情绪也别太激动。我给你开个方了,你带他去客栈好好休息,然后按方子抓药……”
“你还有没有良心?少爷都这样了,你还只顾着避嫌撵我们走?是不是少爷死了,你才高兴?”阿荣一听自已少爷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再听姜悦连假客气都没有,直接撵他们去客栈,火腾的就上来了。
“你凭什么恨少爷?你以为你上吊就对得起少爷了,你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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