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这样的话,用坚实的臂膀紧紧的抱着她。
姐姐一定能挺过来!一定不会用那种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姜悦偎在路凌怀里,那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她突然生出贪恋,不想再离开。
第二天早上,姜悦醒来的时候眼睛疼的睁不开,人也有些混沌。突然意识到身边空无一人,路凌不知哪儿去了。她一惊,飞快的坐起来,然后听见门外有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姜悦陡然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心跳的厉害,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一下子呆了。
刚刚那一瞬,她竟然怕路凌扔下她独自走了?
再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路凌那些话,她心中有暖流淌过,同时也生出不安。
她对路凌越来越依恋越来越离不开了,甚至还把自已最软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这样不行。
姜悦垂下眼睛,一点点攥紧拳头。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她能感觉到路大爷对她的爱意,可是……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他的承诺再动人,他的肩膀再结实,那都不是她能依靠的。前世今生,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已。
悬崖止步,才不会粉身碎骨。
姜悦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逼退眼底的泪意,穿好衣服出来,对路凌道:“还没洗漱吧,我去给你端水。”
语气淡漠疏离,眼睛也没看他,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路凌不悦的挑眉,旋即弯了弯唇角。妞妞昨晚哭成那样,又窝在他怀里睡了一宿,害羞也难免。
不过,因为这点小事就摆出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圆房之后,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恼羞成怒,假装不认识自已?还是臊的躲在屋里再不出来?
嗯,今天就涨工钱,多找些工人干活!
路大爷迫不急待了。
柳逢春一大早就坐在灶台边假装劈柴,等着姜悦。
夜里,他隐隐听见从她屋里传出的哭声,就再也睡不着了。胡思乱想一夜,憋了一肚子话想跟她说。
看见姜悦蔫蔫的进来,两只眼肿的跟桃一样,他心里腾的蹿出火苗。
盘算了一宿的话全忘了,脱口道:“那个混帐是不是又打你了?”
姜悦看见他就想起柳金山,心里堵的厉害,使劲吸了口气才把那股迁怒压下去。
柳金山是柳金山,柳逢春是柳逢春,而且昨天柳逢春为了帮她还差点背上骂名,她不能不识好歹。
因此,虽然觉的他对路凌的称呼很过份,也只当他是站在柳家人的立场上骂人出气。
没跟他计较,但也不想跟他多说,勉强笑了一下,敷衍道:“没有。”
这一笑,落在柳逢春眼里就是惨笑当哭,他越发恨的厉害。
一定是,一定是那个瘫子又打她了!
“你别怕,要是那混帐敢打你……”
“真没有,你误会了!”姜悦听他一口一个混帐的骂路凌,有点恼,生硬的打断他。
绕开他就去舀水,一弯腰的功夫,小腹突然坠痛,感觉哗的一下。
柳逢春盯着从她裙摆透出来的血迹,大声吼道:“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