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动了。
姜悦蒙圈,还真送啊?
瞧着路凌那张能染布的黑脸,她恨不得抽自已两巴掌,让你皮、让你皮,这下还皮不皮?
“那什么,您放心我保证不逃不蹿消停的去庄子蹲着,您不用亲自押送,天寒路远的再把您这腿颠坏了……”
“闭嘴!”
“……”闭就闭,吼那么大声干啥。把我魂吓掉了你帮忙往回捡啊?
车厢本来就不宽敞,路凌身材又高大,摊开了往那一躺,从头到脚冒冷气,姜悦只能两手抱膝缩在角落里。
忍了一个多时辰,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叫了声,“大爷……”
因为要求人,姜悦刻意把声音放软,也不知路凌哪根筋短路,突然咬牙切齿的坐起来,狠狠点住她穴位。
姜悦瞬间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魂淡,老娘要嘘嘘啊~~~~~~~
她憋的要死,路凌却回手倒了杯茶,哗哗哗哗……
啊啊啊啊啊啊……姜悦差点放飞自我……
原地爆炸之前,马车终于停进一家客栈。
穴道一解,姜悦拐着一只脚脱缰野驴般往客栈里冲。
扶路凌下车方便的车夫和小厮长义只觉着一道残影在眼前闪过,瞬间傻了。脚疼还能跑这么快?佩服!
路凌本来气的直咬牙,瞧见她冲的方向,突然笑了一下,回头吩咐长义,“多买一份净手的热水。”
减负成功,姜悦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店家立刻捧上来一盆热水,伺候她洗手,还附送一份擦手的香脂。
如此贴心居然还不要钱,姜悦不由的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路渣渣和店家的人品差,相当于珠峰和马里亚纳海沟之间的海拔差,这辈子都追不平。
有了这次的经验,姜悦饿的前心贴后背也不敢吃东西更不敢喝水,谁知道下次停车是什么时候。
“一个半时辰停一回!明日中午到卧虎村。”路凌突然说话。
姜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爷这是在跟她交待行程。
她赶紧点头,“您放心,我尽量控制好时间,不给您添麻烦。万一没控制好,您也别生气,毕竟内急这种事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对吧!”
“……”路凌忍不住攥了攥拳头,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羞耻俩个字怎么写,内急这种话也能随便挂在嘴上?
姜悦说完用热水浸湿帕子把手擦干净,挑了块自已喜欢的桃心酥,礼貌性的递给路凌,“您吃吗?”
路凌冷哼一声,闭上眼。
姜悦被他甩脸甩惯了,一点儿也不影响心情,笑嘻嘻的道:“那我就不客气,先开动喽。”
声音清澈干净如山间溪流,跟她叫‘大爷’时的狐媚子腔完全不同。
路凌睁眼就看见她正用纤细的手指拈着那块桃心酥往嘴里送。
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相很斯文,唇角衣襟上连一点儿渣子都没沾上。
乌溜溜的眼睛微眯,粉润的唇角微翘,很满足很惬意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小奶猫。
路凌有些出神,莫名觉的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几天前娶进来那个。
姜悦正吃着,无意中对上路大爷幽深笔直的目光,她一下子呛住。
‘噗’的一声,喷了路大爷满脸点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