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还在嘈杂喧闹着,乱哄哄的好像再也不能归于平静。无数地人疯狂地喊叫着楚炀的名字,见不到他就誓不罢休一样。
凌夏的指尖渐渐冰冷,虽然车内开着暖风,她依然觉得很冷。她并不是在害怕,以前出庭的时候,再乱的场面她都见过。家属、记者、涉事人,在庭外纠缠的时候不算少数。但那时候无论怎么混乱,他们如何被人围堵,总还有司法机关出面保护。但现在,车子被人围住,楚炀就在里面。他们除了这一辆金属机器,再无其他保护层。凌夏看着楚炀,看他一脸淡定,心里愈发难受。他是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场面,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平静无波的?
楚炀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望过来。这一次,凌夏没有躲避,而是直直地凝视他。
下一刻,楚炀的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他的手掌覆上来,握住了凌夏的手指。来自他掌心的温度,迅速传递到凌夏的指尖,温暖但不灼人。
凌夏慌了神,有些无措。齐阅和胡早早就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万一被他们看到,怕是不好。凌夏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回来,谁知楚炀却暗中用了力,握得很紧,丝毫不给她撤退的机会。
凌夏试了两三次,未果,只得放弃。楚炀唇畔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还带着些得意。他把两人交握的手掩藏在自己大衣的下摆处,不仔细地、离近了去看,根本察觉不到。
在他的安抚之下,凌夏的心慢慢平复,直到情绪恢复如常。
更多的安保人员被调派过来,现场逐渐被控制住。车子好不容易驶离人群,司机加快了速度,朝着庆功会的场地驶去。
胡早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感慨:“吓死我了,刚才我真担心他们会砸车!”
“不至于的。”齐阅说道,但从他的面色来看,显然也不轻松,心有余悸,“咱们这次保密工作做的挺好了,竟然还被人泄了信息出去,真是有鬼了。”
楚炀比他们两个都平静多了:“把我的行程和信息放给黄牛,应该会得到不菲的一笔报酬吧。唯利是图,有时候也是人性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有的人能压制住,有的人不能。”
凌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所有,都是内部的工作人员透露出去的吗?”
“是呀,”齐阅愤愤地咬咬牙,回答,“如果不是内部的人,谁能有这么准确、详细的消息。虽然每次举行活动、行程开始之前,都会不断强调保密、保密,但也几乎每次,都会被透底。”
凌夏了然地点点头,这个情况也不稀奇。
齐阅又问:“凌律师,如果我们找出泄密的人,是不是可以告他?”
“从法律上来看,这个起诉是成立的。”凌夏说,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加了一句,“如果有需要,我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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