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询问:“不知上官少爷这次来可否有什么事?”
上官驰沉默的望了他几眼,坦白回答:“是为了您内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现今的内人是我妻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将司徒雅与司徒娇以及上官汝阳一家发生过的矛盾纠葛以正确的角度叙述了一遍,虽然知道白七爷肯定是清楚的,却不敢保证从司徒娇嘴里叙述出来的经过都完全属实。
待他说完,白七爷问:“上官少爷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不要听信内人的言论,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举动吗?”
“可以这样说。”
上官驰沉吟了一下:“白七爷消息向来灵通,想必也已经了解我如今正与一位名叫谭雪云的女人对峙,因此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七爷你与她联手与我作对,你是我恩师的朋友,希望可以看在我恩师的面子上,保持中立的态度。”
他说完后,便将随身携带的字画递到了他面前:“这是张大千本人的真迹,希望您能喜欢。”
白七爷看了画后,啧啧赞叹:“好画,好画。”
“你跟我来。”
他站起身,将上官驰领进了书房。
书房的左侧墙壁上,悬挂着另一副张大千的真迹,白七爷意味深长的询问:“你觉得如何?”
“手法熟练,构思奇妙,寓意深远,精雕细琢,总之,是一副完美之作。”
“比起你的呢?”
“各有千秋。”
白七爷笑笑:“你可知这副画是何人所送?”
上官驰摇头,但心里已然有了预感。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白七爷毫不隐瞒的告知:”谭雪云。”
上官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是戏谑的调侃:“没想到这谭夫人年纪一大把,手脚反应倒是挺快。”
他话峰一转:“七爷,既然你已收了她的名画,那是否已经表明,你已经决定了站到哪边?”
七爷含笑点头:“当然是站到我内人这边,内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不相信。”
“哦?你为什么不相信?”
白七爷饶有兴趣。
“您之所以能在黑白两道通吃,靠的就是义气,所谓义气就是帮理不帮亲,能被枕头风吹动的男人,是做不了大事业的。”
哈哈哈——
白七爷仰首大笑,拍拍上官驰的肩膀:“是个有远见的后生啊,颇有我当年自信的风范。”
他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我不会宠妻无度,但收了谭夫人的字画,你也知道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我便不好再与她为敌,如今你既然也找上我,为了公平起见,我提出一个要求,谁能帮上我的忙我就与谁站在一边。”
“您请说?”
白七爷深吸一口气,目光随之黯然,“我想让你们帮我寻找遗失的儿子。”
“儿子?”上官驰诧异的瞪大眼:“七爷你的儿子丢了?”
“恩,丢了二十几年了,当年我妻子刚刚把他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被我黑道上的仇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用了一切手段查了二十几年,却是一无所获,也许孩子已经不在人世,可我还是想要继续寻找,我妻子因为思儿过度寻了短见,这成了我心头一道看不见的伤,因此有生之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
白七爷说到痛处,这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阎罗,竟是红了眼眶。
“孩子现在大概有多大?可有什么特殊的信物或标记?”
“他的右边大腿内侧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胎记,年龄大概有二十八九了。”
“好,我会尽力而为。”
上官驰答应了白七爷,却是深知这个事情有多棘手,白七爷人脉遍布全国各地,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他再想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可不管有多难,他都只能答应,临阵退缩不是他的作风。
晚上回到家中,上官驰把白天的经历告诉了司徒雅,司徒雅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个白七爷竟丢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到她老公的手里。
“你打算怎么找?估计能找的线索他全都找过了。”
上官驰躺到了沙发上,头枕在司徒雅的腿上,闭眼假寐说:“你放心,倘若我找不到谭雪云也不可能会找到,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在都没有找到的前提下,白七爷不会站到谁的一边,这对我来说有利无敝,我可以趁这段时间,一边寻找七爷的儿子,一边对付谭雪云,我已经布下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将她公司釜底抽薪的计划,很快的,她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将会被我全部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