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送走了江佑南,才把视线移向那个被她冷落多时的男人。
“上官驰,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正常?我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这么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认为自己毫无价值,所以才这么堕落吗?”
上官驰脸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场霹雳爆雨,一路上都再想着要怎么跟这个女人道歉,却让他看到这么一副不想看到的画面。
“注意你的措词,我怎么堕落了?”
他扬起手上的表:“午夜十二点,在朋友家楼下跟男人亲亲热热,这不是堕落,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第一,我们没有亲亲热热。第二,就算他对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俩的事,我俩的事,管你什么事?”
司徒雅犀利的反驳,把上官驰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俩有奸情?”
呵,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司徒雅理直气壮的昂起头:“难道只许你替我找男人,就不兴我自己找男人了?”
“你一个育人的教师,说这种话都不觉得害臊吗?背着家里的老公在外面偷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该害臊的人应该是你,是你先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别做贼得喊抓贼。”
“你也别把别人偶尔犯的错当成自己放纵的理由,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也一样不会安分。”
上官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说出口的却尽是些雪上加霜的话。
司徒雅显然很受伤,她的双眼氲氤着薄薄的雾气,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这句话司徒娇讽刺过她很多次,她早就免疫了,然而从上官驰口中听到,却是前所未有的难过。
也许是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瞧不起她,至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不应该瞧不起吧。
“如果你深夜来此只是为了讥讽我,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司徒雅转身黯然的离去,盯着她受伤的背影,上官驰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下次,不会了。”
带着深深的自责,他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会什么?”
她仰起下巴,平静的问。
“不会再拿司徒雅和别人打赌了。”
心中微微有一丝悸动,却什么也不想说,默默的从他面前走过。
上官驰见她不为所动,情急之下,终于抛下自尊大声吼了句:“对不起……”
纵然等的很辛苦,但所幸还是等到了,司徒雅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挫败感,被无视感,身上的疼痛感,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上官驰终于相信了那句:女人天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第二天傍晚,他从公司回到家,一进门就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意外的同时,心情蓦然变得很好。
司徒雅却显然并不十分乐意见到他,视线短暂相交,便漠然转开,挪到了别的地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妹妹天南海北的聊,母亲也是吃嘛嘛香。
对于司徒雅这几天离家的原因,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因此很有默契谁也不去提。
晚饭一结束,司徒雅便上了楼,她坐在房间里把手上的沙布拆开,准备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
由于两只手都受伤,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却固执的咬着牙不肯麻烦家里人。
上官驰倚在门框边瞅了她半天,她也没发现,不由得想,这女人还真是执着的过分。
咳咳……
故意咳两声引起她的注意,松开环在胸前的手,抬步走了进去。
“如果是想来找我吵架的话,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司徒雅抬眸瞥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跟你吵架吗?”上官驰没好气的抓过她的手,破天荒的温柔的替她擦起了药。
这等厚爱哪里让人消受得起,司徒雅想缩回手,他却不悦的训斥:“别动,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看着都让人着急。”
真是不想说都不行了,司徒雅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有精神分裂么?你这样一会对人好,一会对人坏,很容易把别人折磨成疯子你知不知道?”
“恩,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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