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进卧室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的,原本沉睡着的夏晴深不见了。
梁忍冬其实知道她一直在装睡,肯定是因为不想面对他,所以,他也就纵容着不去戳穿她,任由她缩在她的壳里面独自舔|舐伤口。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但是在她心里,始终没有将他纳入爱人的角色中,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梁忍冬明白,受过感情创伤的人,想要再次接纳一份情感,是没那么容易的。
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空间,等待她慢慢熟悉,慢慢靠近,慢慢将他放在心上。
并不是他多么善良,多么有耐心,只因那个人是她,所以,他原意为她做这么多。
看到她没在床上,梁忍冬立刻走到洗漱间门口,歪头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轻轻敲敲门,嗓音低柔地道:“丫头,洗澡呢?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罗誉站在卧室门口,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笑嘻嘻地说:“喔唷!瞧瞧这是谁啊?说话这么温柔,听的我都醉了,丫头,你该不是也醉了吧?怎么不说话呢?”
梁忍冬回头瞥了一眼罗誉,抬起一只手掌横在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
罗誉立刻进入角色,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地指着梁忍冬,捏着嗓子道:“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嘘!”梁忍冬突然朝罗誉比了个手势,然后耳朵贴在洗漱间的门上仔细地听着。
罗誉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疑惑地走到他身边,“怎么了?你干吗呢?”
梁忍冬突然伸手拧了拧门上的把手,却发现拧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罗誉顿时瞪大了眼睛,“嘿!梁忍冬,小爷我可还在这儿呢,你丫的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饿狼扑食了?”
梁忍冬脸色阴沉地瞪他一眼,“胡扯什么!让开!”
罗誉还想反驳,却被梁忍冬一把推开,踉跄着退后两步。
梁忍冬也紧跟着退后一步,然后抬脚朝着洗漱间的门用力踹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洗漱间的门立刻四分五裂。
在罗誉惊诧的眼神中,梁忍冬已经大步跨进洗漱间,罗誉反应也很迅速,立刻就跟了进去,直觉能让梁忍冬如此暴躁的,肯定不会是好事。
果然,只见洗漱间的浴缸里,水龙头开了一半,细细的水流不停地流入浴缸,浴缸里的水满满地开始缓缓溢出,而夏晴深正衣着整齐地躺在浴缸里。
双眼紧闭,长长的卷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漂浮荡漾,犹如晕开在水里的一团浓墨。
纤瘦的身体在水中浮浮沉沉,白色的裙子犹如蝴蝶的翅膀,张张合合,却又无力飞翔……
“夏夏——”
罗誉见到眼前的景象,几欲睚眦俱裂,惊痛地大吼一声,正要扑过去,却被梁忍冬先一步抱起了水中的夏晴深。